,我便迎来了更加艰巨的挑战。
会客室里只剩下我和孟若棠,一站一坐,谁都没有说话。
背后的百叶窗帘只能隐约挡住一些,却阻挡不住那些好奇的眼光,我们这厢在沉默,外面一干无辜听到“惊天内幕”的员工们也在屏息雀跃,等待下文。
毕竟,一个惯常以性冷淡乃至性无能出名的顶头上司,突然被人说了这些惹人遐思的话,谁都会好奇心暴涨一把。
我捏着手指,脸上的表情从慌张局促,很快转变成了浓浓的自责。
如果对象是任何一个富家名媛,或者清纯明星都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轮到我这个无名的路人甲来横插一脚。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鼓起勇气,我想向孟若棠道歉,偏偏一个孟字还没有喊出来,他却率先动了。
施施然坐在沙发上,男人随意地舒展开手臂,然后动了动手,“过来。”
即使一头雾水,我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在他不远处坐下,中间隔的距离再坐一个人都足够。
啧了一声,孟若棠不太满意,起身挪了一下,不动神色地将我圈入了归属范围之中。
这样无痕的亲昵让我很不自在,尤其,鼻尖都嗅到他身上惯有的海盐香水味儿。仿佛如今已经是落入对方的掌心里,任人捏圆搓扁。
这么一想,我就像是被戳中了反射神经,一下子往后蹭了半米,拙劣地辩解着,“对不起,我有点热……”
眯眯眼,孟若棠盯着我,慢慢凑上前来。
我受惊般连连后退,他进一寸,我就退两寸,整个人和沙发慢慢拉得越来越远,只剩下屁股沾着最后一点点。
这样的躲避似乎让他很不高兴,干脆猛地倾过身,压了上来。而我,当然也是第一时间往后挪去。
哪知道,我动作太大,竟然半个人腾空,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掉下坐垫。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臂从背后揽住我,准准将我救了回去。
原来,他的另一只手一直在背后虚虚放着,而我也很争气,径直将自己送进了人家的怀里。
他的眉头轻轻蹙起,“我那么怕人吗?”
我摇头似拨浪鼓,“当然不是。”
“那你躲什么?”
说罢,他很有魄力地用力一揽,瞬间将我送了怀里,一下子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那力气之霸道,差点让我撞上他的下巴。
感觉到我想挣扎,他凑上了我的耳边,每说一个字,热气都往耳垂上扑打一下,很快将那里烫的通红。
他说,“敢说就要敢当,刚刚在那里大放厥词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吗。”
声音压得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见,但是不妨碍外人尽情想象,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任谁看起来,都像是在耳鬓厮磨。
“孟先生,我真的错了……”我小声哀求,要是知道这个人这么爱记仇,打死我也不敢再口无遮拦。
谁知道,他居然心情颇好地挑挑眉,“谁说你错了,我确实是很行。”
被噎得无话可说,好久之后我才憋出话来,“……那你,不在乎员工在背后说三道四吗?”
听到这个忧虑,男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如早晨出门时说的,“我怎么样,和公司有什么关系吗?”
我眨眨眼,仰头等待下文。
靠在沙发上,孟若棠看着百叶窗,似乎透过了这些缝隙审视着自己的王国。
“如果因为我孟若棠的私事,导致这个公司风言风语、人心向背,那这个公司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手指扶在下巴上,孟若棠转而瞥了我一眼,“再说了,我们确实是在同居,你没有说错。”
不知道为什么,我注视着他甩手离去的背影,竟然看出了一丝愉悦。
难道说,被说勇猛就值得这么开心……这男人的想法真是搞不懂。
不过,确实像孟若棠说的那样,等我惴惴不安地出现之后,大家对我并没有什么变化,该使唤的使唤,该聊天的聊天。
按照封梓莹——也就是那天将裴继文稿纸打湿的女员工——她说法就是,你是孟总的人又怎么样,我们不还是要加我们的班,领我们的工资。
我心里稍稍放心,还没有来得及吞回肚子里,封梓莹不怀好意地凑上来,“不过,八卦一下还是可以的嘛!和我说说,孟总真那么能干吗,姿势怎么样,持久不持久?诶,我们私下里都说孟总是个gay呢!”
嗓子里被唾沫活生生呛了一口,我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弄得晕晕乎乎,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
就在这时候,后面横插来一道男声,“小封,你胡说什么,咱们孟总怎么会是搞那种龌龊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