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和埃斯特斯和我一起逃掉了。兽人残忍地杀掉了剩下的所有人。他们是残忍的野兽。那些眼睛,那些可怕的眼睛……”柯琳颤抖着回忆道。
埃斯特斯说道:“有一场爆炸。一会儿功夫我们藏身的地方就满是讨厌的气体,它让我们窒息,让每个人都病得不成样子。”
“你们那儿有多少人?”
赫拉克回答道:“二十,也许更多。大部分是女人,一些是孩子。后来几天又来了几个人,比如那边那个昏迷的……阿卡玛。他们说那是他的名字。我们听说他吸入的气体比其他幸存者都多。罗奥还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会一直这么……”赫拉克停了下来,陷入了沉默。
埃斯特斯继续道。“后来我们分散到赞加沼泽和纳格兰的几个营地了。这样就算其中一个营地被兽人发现了,我们也不会全被杀掉。”
“你们中有任何人是牧师或者辩护者——圣光的使用者吗?”
三个人一起摇头。“阿卡玛我说不上来,但是埃斯特斯和我只是简单的手艺人,不习惯用什么武器。所以我们被送到这些洞里:除非没有别人去打仗……我们是最后的防御了。”
柯琳问努波顿,“当你逃出来的时候,还有人跟你一起吗?还有别的幸存者吗?我们听说兽人进了贫民区,但是我们不敢冒险去看,所以我们都跑了。”
努波顿回想着那些涌进贫民窟的身影……听到了奥尔多高地上传来的乞求声,他努力将那些备受折磨的尖叫声赶出他的脑袋。
“不,”他回答道,“据我所知,没有。”
季节更替,岁月流转。
维伦,他们的先知,领袖,两天前造访过他们……或者四天前?近来努波顿越来越难以记住事情了。维伦从邻近的一个营地赶来,但他的确切位置只有贴身守卫才知道,以防他们中有人被活捉后经不起兽人的严刑拷打。德莱尼们渴望得到更多的信息。维伦经常对他们讲起他们的未来,比如他们得藏匿一段很长的时间,或许几年,观察、等待、并目睹兽人们的恶行如何结束。
依照维伦所说,绿皮们似乎正把全部的精力和资源集中在修建某些东西上。这些工程毫无疑问将他们的注意力从追杀幸存的德莱尼人上引开了,至少就目前而言。至于兽人们在老家边枯萎的土地上修建的东西,看起来则像是某种门。
维伦看起来隐瞒了很多东西,但他毕竟是预言者,是先知。努波顿想,高贵的圣贤必然知道很多东西,而他和别人或许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去理解它们。
努波顿注视着柯琳把鱼枪猛刺入水中。她身上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似乎在过去的几周里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她的前臂稍稍变大了,脸看起来则被拉长了;而她的体态看起来也越来越糟糕了。尽管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她的尾巴的确是皱缩了。
赫拉克和埃斯特斯向他们走近过来,努波顿可以发誓在他们身上也能看到相同的变化。他望着自己的前臂。是他的想象,或者它们确实肿了起来?自从……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再没感觉正常过。他曾试着告诉自己过一阵子他就能痊愈。但现在,他的焦虑正与日俱增。
柯琳靠了过来。“今天的活儿完了。我得躺下来休息一下。”她把她的鱼枪递给努波顿。
“你还好吗?”他问道。
柯琳挤出一个不太自信的微笑。“只是有点累,”她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