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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之心中虽然不以为军事为耻,但是听到此人嘲笑,心中还是大怒。斜眼望了过去:“小儿是谁?”
一句话惹得对方大怒,指着刘胜之想要大骂,却最终没有骂出口去。
却见对方前呼后拥,身边从人都围着二三十个。
这人又是年轻,却充满颐指气使的味道,不用说,就是门阀贵族人物了。
“在下谢峻,家父谢琰,家族谢安。尔又是何人?也敢在我面前论及门第?”言辞之间,就充满轻蔑。
原来是谢家的人,刘胜之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可以出入王家。
王谢大家,为当今江左最为顶尖的两大门阀,几乎在后世就成为了门阀的代言词。
这谢峻居高临下,这般言辞压来。果然可是可以瞧不起这天下大多数人。
刘胜之心中不爽,果然尼玛家贵族什么的最是讨厌。
眼珠子一转:“谢家,我知道。郡望在陈郡么。在下郡望也是那个河南……中州,却是南阳刘氏。
我家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不过好歹也出过几个皇帝。当年不知道我南阳刘氏为东汉天子时候,你谢家却不知道称不称臣……”
这一句话说出去,没有把这谢峻给呛到。脸色变得无比古怪,半天冷冷的说道:“果然是伧荒之人……不知规矩……”
说着一甩衣袖,带着手下人径自正要走人。却是再不理会刘胜之。
伧荒,却是这般时候,南人讥北地荒远、北人粗鄙。所谓虏覆神州七十年,东南士大夫视长淮以北犹伧荒也。
刘胜之听了,却是大笑:“我记得陈郡也是在中原。看起来谢家与我一般,都是伧荒了……”
那谢峻走的快了几步,如避蛇蝎。却是觉着和刘胜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根本懒得和刘胜之再说!
心中更是隐隐后悔,早就听说刘胜之这个家伙,词锋锐利,我没事惹他做什么!
刘胜之笑了几声。自觉无趣。这些门阀子弟瞧不起他,他又何尝瞧得起这些门阀子弟?
便是王羲之,虽然书法高明,艺术成就极高。但是一生为官从政么,却是迷迷糊糊地很……
王献之那兄弟几个。虽然大都身居高位。不过么,却差不多都是仗着祖荫。当官的本事么,就马虎的很。
基本上从王贞之死了之后,这琅邪王家,虽然名望还在。却就再没有掌握过朝廷大权的人物了。
却就当真没有出过什么经世济用的人才了!
就那陈郡谢氏,不也一般。从谢安谢玄死了之后,同样也没有出过什么人物了。
心中菲薄这些门阀人物,心中又是一股丧气。
心道,这王家就是因为不成器。又是虔诚信奉五斗米道,本仙师方才有机可乘!
奶奶的。大不了日后本仙师把刘裕给捧成皇帝。看你们这些货色,还敢不敢和我论门第。刘裕都还要叫我一声叔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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