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特别出名,待会请你俩喝一顿去。”
贺鹏举叼着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发问:“起喝羊汤来我其实更关心咱们应该如何出国。”
“不知道,我也在等。”我实话实说的摇摇脑袋,眯起眼睛探向街道的深处。
见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贺鹏举不由好的问:“你看啥呢?”
“看回忆。”我吧唧两下嘴巴,搓了搓脸颊自言自语:“十年前,我是从这儿起的家,王者也是从这地方建立的,没想到兜兜转转的绕了一大圈子,我又回到了这里,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特别急,来不及看看这里的变化,走了以后又特么想,你说是不是贱?”
贺鹏举摸了摸鼻头嘟囔:“呵呵,你崛起的地方至少还在,而我爬起来的海鲜市场前些年早被拆了,你最起码还有点念想。”
我搂住贺鹏举的肩膀打趣:“别忆苦思甜了,能特么活着走出那个破工地,咱应该感谢老天爷法外开恩,走吧,前面有个服装大卖场,咱先一人换身干净行头,完事我领你们喝碗羊汤,养精蓄锐以后,我联系我朋友,看看有没有办法送咱们出国。”
“你的主场,你说了算。”贺鹏举挺没所谓的缩了缩脖颈。
接连几天的东躲西藏,我们仨现在弄的浑身臭烘烘的,身的衣裳也脏的吓人,并肩走在街,特么跟丐帮弟子集体出来游行似的,那回头率绝对百分之二百。
从服装店里,一人置换一声干净衣裳,完事后,我们又打车去了“不夜城”过去的东城区,好不容易才找到很久以前,小峰哥领我去过的那家“羊汤馆”,不同的是羊汤馆的老板貌似已经换人了,是个年轻小伙,但跟过去一样的是,里面的食客仍旧是那些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我们仨挑了张靠窗的位置,一人一碗大肉羊汤,几个芝麻烧饼,吃的那叫一个爽,贺鹏举边吧唧嘴边冲我翘大拇指:“三弟,找的这地方确实味儿正。”
我扒拉着碗的羊杂浅笑:“味道其实也一般般,主要是你太长时间没尝过荤味儿了。”
“老板,再来五个烧饼。”蔡鹰打了个饱嗝,擦拭两下嘴边油渍,又摆手吆喝一声。
在这时候,坐在我们周边桌的男女混混突兀的站了起来,不少人抻直脖子朝门口张望。
“卧槽,玛莎拉蒂!”
“宾利,车牌四个六的白宾利,我听我大哥说过,好像是金太阳的老板小峰哥的座驾。”
“日咯!远爷!”
随着几声惊呼,打门外走进来几道人影,径直来到我们桌前,我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嘴角禁不住泛起一抹弧度。
“三哥!”
“三子!”
几人异口同声的朝着我打招呼,我赶忙招招手嘟囔:“我特么不是跟高飞说了嘛,别告诉你们,那小子嘴巴还是没把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者在崇州硕果仅存的几位大拿,我昔日的领路人“小峰哥”,程志远和陈花椒,虽然不太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们,但实话实说,有这样的人帮忙撑场面,我那点小小的虚荣心瞬间空前满足。
小峰哥搬了把椅子坐下,声音洪亮的回应:“既然回家了,我们得干点该干的事儿。”
程志远也乐呵呵的接茬:“是,不管你走多远,什么回来,崇州永远是你家,不夜城永远是你赵成虎的主场。”
陈花椒直接把手包递给站在他身后的高飞吩咐:“给老板拿一万块钱,今天咱们包场。”
说罢话,他站起身,朝着屋内的其他食客拱手抱拳:“不好意思哈各位兄弟姐妹,我叫陈花椒,临县的一个小买卖人,今天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想包个场,大家的费用全算我头,给各位带来的不便,我深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