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十点半,市南区海潮烧烤广场,我等你!”王延庆低吼:“你如果敢碰我姐一指头,我肯定把你挫骨扬灰。”
“行,我马过去,对了,你千万不要往回回拨电话了,用的别人手机,打搅人休息怪不好的。”我眯眼一笑,直接挂断手机,完事快速删掉刚刚的通话记录,又装腔作势的按了下在楼口等我的鱼阳的电话号码,这才将手机还给那个少妇。
我满脸挂着真挚笑容的朝着王延庆他姐弓腰:“谢谢了大姐。”
他姐特么朴实的摆手道:“不客气,都是邻居,有什么不合适的,您吱声。”
“那您先忙。”我摆摆手,很有礼貌的揣着口袋走下楼。
走到楼下后,鱼阳正叼着烟卷蹲在地吧嗒吧嗒的冒烟圈,见我出门,他起身晃悠两下胳膊,随即轻描淡写的瞥了我一眼嘟囔:“猜到你肯定不会把事情做太绝,我把罪那个叫狍子的小兄弟喊过来了。”
不远处停着的一台面包车迅速变了几下光,有个人影冲着我俩的方向挥挥手臂。
“别瞎弄,都是老实人,整他们干啥。”我瞪了一眼鱼阳。
“放心,咱俩一切顺当,王延庆他姐绝对能长命百岁,活到死,咱俩要是有点小坎坷,总得有人替咱们买单。”鱼阳歪着脑袋邪笑着戳了戳自己的左眼窝呢喃:“每个人都有点在意的东西,我的眼睛是诱老贼的。”
我沉寂几秒钟后咧嘴笑道:“走吧,单刀赴会。”
我俩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刚刚王延庆提到“海潮烧烤广场”,快到地方的时候,我的手机猛不丁响了,看了眼号码,我微微一愣,沉默半晌后才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我们来给你送钱了,现金!你人在哪?”
“我们都包括谁呀?”我低声问道。
他很是无所谓的回答:“子浩、乐乐、我和我们三家的那点班底呗。”
我咬着嘴唇臭骂:“跟我扯淡是吧?谁允许你们跑过来的?”
他仍旧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调道:“算命先生说我这辈子注定被兄弟克,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儿,我们这帮人呐,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哥,我们身的事儿蹲个三五年都能洗清,你别跟我较真行不?王者面临寒冬,如果自己人都他妈不知道添柴火,还指望谁能抻出手帮帮咱,你交我的太多了,可特么我记着一点,我们是一家人!”
“草泥马,小瘪犊子拿话怼我是吧?”我心底瞬间涌过一股子暖流,长舒一口气道:“市南区有个叫海潮烧烤广场的,有人拽着诱哥不让走,我想接他回家。”
“妥妥的!”电话那头的调门瞬间提高。
放下手机,鱼阳木讷的问我:“哪个爹啊?”
“一群小爹。”我伸了个懒腰道:“你知道伦哥进去前说过一句啥话不?他要让整个石市的混子都膜拜他,即便三十年以后,有人提起阿伦俩字的时候,除了喊爷,是翘大拇指。”
鱼阳龇牙笑道:“咋地,他给你灵感了啊?”
“可不呗,窝窝囊囊从这块混了这么久,青市一波接一波的混子起起伏伏,却唯独没人鸟咱们算那颗草,我寻思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我舔了舔嘴的干皮点头。
“那好办,今天晚,咱让全体青市的混子铭记,这片土地曾经有个叫王者的组织叱咤风云。”鱼阳抻直脖子,牛逼哄哄的掰动手指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在这时候,出租车“吱”的一下停驻,接着司机扭过脑袋,用看醉汉一般的眼神瞟动我俩几眼后,龇着一口大黄牙道:“别吹牛逼了,海潮广场到了,三十五块钱,谢谢!”
“好嘞,大哥!”鱼阳很没底线的缩了缩脖颈,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的大票道:“给我打张发票哈。”
我迷惑的问他:“你要发票干啥?”
“你管老子,老子喜欢这个调调。”鱼阳撇撇嘴,推开车门直接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