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啥啊?”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跟不上节奏了,干咳两声说:“罗权又缺钱了?”
鱼阳仰头道:“缺,他缺帮着你保命的钱,缺堵住罗家上下的嘴巴的封口费,最主要的是老贺的资产基本上全都转移出国了,不管这家伙将来会不会回来发展,这些钱肯定是会带出去,除去唐贵偷偷转移走他的三个太阳,老贺手里至少还余三个到四个左右的太阳,罗权的意思是这钱尽可能不让他带出国门。”
我拖着下巴颏沉思好半晌后开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心里大概有点眉目了,想诈老贺的钱,我不能站在跟他一个立场上,我得坚决持反对意见。”
鱼阳用看白痴似的眼神打量我:“你特么疯了吧。”
我嘲讽的撇撇嘴道:“跟你个大傻子说不明白,告诉我江游在哪下榻?”
鱼阳想了想后说:“在市北区的金客来度假酒店,住酒店里唯一的总统套房,你可别鸡八瞎折腾,露馅的话,不止是钱的事儿,以贺鹏举此刻癫狂的状态,他绝对能干的出杀人越货的事儿。”
我大大咧咧的摆手驱赶道:“放心吧,老子办事啥时候没分寸,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最近几天别现身烦我,瞅你我浑身直犯膈应。”
“傻逼!”鱼阳吐了口唾沫,双手揣着口袋掉头朝街口走去。
我冲着他冷不丁问道:“鱼虎逼,我听江琴说,你不是跟着结巴怪去秦城了吗?诱哥的事儿咋样了?”
鱼阳眉梢下意识的扬起来,随即故意苦着脸叹口气道:“没戏,他必须得被枪毙,我师父找了不少他昔日的战友说情,都没鸡八用,唉命运如此安排。”
“行,滚蛋吧。”我伸了个懒腰,抻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坐进了车里,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鱼阳不是个会撒谎的人,相反他比我们哥几个都不善隐藏心情,冲他刚刚那副死样子我就知道,诱哥的事儿八成有希望,再联想起江游之前不止一次提及“高速路”,我心头已然有了答案。
坐上出租车,我拨通罪的号码交到:“到金店买一尊纯金打造的弥勒佛送到市北区金客来酒店,我在门口等你,给我弄副口罩和帽子,来的时候尽可能装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罪苦笑着问我:“咋装啊哥?”
我愤愤的笑骂:“獐头鼠目懂不懂?下车以后左摇右晃,尽量不让人看见能理解啥意思不?”
放下手机,我眯缝起眼睛开始在脑海中盘算接下来要干的事情,贺鹏举这会儿巴不得跟江游达成协议,但因为我的漂浮不定没敢痛快的做下决定。
所以我必须得在他面前始终都保持坚决拒绝的态度,这样的话,他心底肯定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但假如他无意间得知我偷摸去私会江游,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我猜他绝对会认为我想背着他保命,这种时候,他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拉住江游,倘若我演技高超点,坑贺鹏举一个亿不是啥难事,运气好点的话,坑光他兜里所有的存款也不是没可能的。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拨通贺鹏举的号码,老贺基本上是描接,焦躁的出声:“什么事三弟?”
我斩钉截铁的说:“二哥,我刚刚仔仔细细想了半天,这个江游无根无蒂的,实在太不靠谱,要不捐高速路的事儿就算了吧,咱们还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走,我就不相信没有他,咱俩必死无疑。”
贺鹏举语重心长的探口气道:“三弟,你摸着心窝说,如果花点钱可以保住咱俩的小命,你真的愿意继续铤而走险吗?我不是非逼着你跟我站在一条线上,我就是觉得这次机会挺好的,错过了,咱们肯定会后悔。”
“唉,可我心里没底啊。”我挺为难的开口。
“你要是信不过他就算了,我有言在先哈,如果江游可以帮我化险为夷我肯定不会继续履行咱们的合作,就这样吧。”贺鹏举直接冷漠的挂掉电话。
我揉搓两下脸颊冷笑:“草泥马得,不坑哭你个逼养的,我把赵字抠下来。”
我这头刚自言自语的嘟囔完,手机突兀的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江琴众多号码中的一个,我无奈的吐了口浊气接了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