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生间,没多会儿,卫生间里就传来了不次于欧美大片的惊艳配音,我攥着她的手机走到窗户朝下瞟了一眼,看到四五个小青年蹲在楼跟底下吧唧吧唧的抽烟。
事实上,朱厌从未出现过,不知道是他这段时间根本没在我左右还是有别的原因,十几分钟前,我故意站在窗口喊话,其实主要是喊给楼下盯梢的那帮人听,完事又不漏痕迹的钻进浴室,靠着手势和钞票说服了我喊的这个洋妞,让她配合着我演一出“空城计”。
当然这个洋妞说不准也是贺鹏举的人,不过眼下我顾不得这些,只要瞒过今天晚上,明天哪怕贺鹏举知道真相,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需要他,他同样需要我。
长叹一口气,沉思半晌后,我直接按下了110,听到电话“嘟”的一声,我长舒一口气,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屏蔽器只能屏蔽常规电话,是没法阻止报警的。
贺鹏举这个老狗头生怕我置身事外,故意让人在监狱给罪和瞎子放话,以那俩虎犊子的性格绝逼上套,本身他俩蹲了三五年,罗权和其他朋友帮着使使劲,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漂白,这下彻底被砸上了“越狱”的罪名,到时候就算自动回去自首也肯定得被加判,越像我越觉得憋屈,实在是特么贺鹏举还有用,要不然我真恨不得今晚上马上拎刀剁了他。
我正胡乱瞎捉摸的时候,手机通了,那边传来110接线员的声音。
我吐了口浊气道:“我报警,黄岛区清水路的夜巴黎风情夜总会有人聚众嫖”
“嫖什么?”接线员挺不耻下问的来一句。
我没好气的咒骂:“玩漂流瓶我特么还需要报警么?你自己琢磨瞟什么吧,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哈,我看到两个通缉犯进了夜总会,就是你们前段时间在电视里滚动播出的赵什么虎。”
说罢话,我直接挂断电话,完事将她的手机静音,点燃一支烟,趴在窗户台后面,朝着底下抽烟的那几个小青年招呼:“不早了哥几个,赶紧找地方睡吧,今晚上我哪也不会去。”
一般洗浴、赌档之类的灰色场所其实都跟警局都挂着关系,这也算条不成文的规则,我没猜错的话,我挂掉电话用不了几分钟,这家夜总会负责人的手机就会响,最少会把每个屋里正在进行的陪嗨妹都喊走,而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鸡八分钟左右,屋外传来一阵“咣咣”的拍门声,我懒散的打着哈欠拽开门,屋外一个服务生焦躁的朝我道:“老板,警察待会会来查房,麻烦你”
“查房?草泥马,搞什么飞机。”我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
蹲在门口的幺鸡朝着我乐呵呵摆手道:“三哥,别难为服务员,他们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二爷这会儿在后楼的办公室等您呢,咱一块过去?”
“等会啊,我先让我家爷走。”我臭着脸“咣”一下又关上房门,从屋里左右找寻半天,也没发现有啥趁手的武器,我一发狠,直接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用外套裹起来,这次慢悠悠的走出房间。
走廊里,不少衣不蔽体的男男女女正逃难似的跟随服务生往消防通道走,幺鸡则一眼不眨的盯着房门口,见到我出来,他疑惑的瞟了眼我手里抱着的外套,什么都没说,走在前面带路。
我俩从楼梯下来的时候,我猛地抓起外套,照着幺鸡的后脑勺“咣咣”猛磕几下,不等幺鸡反应过来,我一脚踹在他腰上,这家伙就跟轮子似的“咚咚咚”顺着台阶滚了下去,捂着脑袋半晌没能爬起来。
从幺鸡身边路过的时候,我满是歉意的呢喃:“对不住了铁子,回头我真请你骑洋马。”
不知道是气着了,还是刚刚滚下来的时候真的磕着了脑袋,幺鸡骂了一句“操”,两眼一翻,晕厥过去,不过对于他来说,昏迷绝对比醒着更幸福,贺鹏举要是知道我跑了,肯定不能让他舒服。
不少人从大门口的方向往出跑,我也随着大流闷着脑袋往前蹿,同时拿外套撑在头顶上,挡住自己半张脸,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了这家夜总会。
一直跑了能有十多分钟,我拦下一辆出租车,逃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信号已经满格,赶忙拨通了陆峰的电话,没啥意外的话,罪只要越狱,第一联系的人肯定是陆峰,整个青市,我们也只能从陆峰的手里搞到军火。
陆峰满是怨气的接起电话:“诶卧槽,你们王者今天是成心不打算让我睡觉了吧?啥路子啊他三哥,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谁还给你打电话了?”我忙不迭的问道。
陆峰没好气的臭骂:“罪啊,你的意思我懂,整几把能杀人的家伙式,外加消音器,我就是特么生产不也得几天时间嘛,催个毛线催。”
我顿时松了口大气道:“你赶紧联系罪,就说我在你那,让他秒速过来汇合。”
陆峰迷茫的嘟囔:“大哥,你到底玩啥呢?你俩不是搁一块嘛,我通过什么联系他?”
我焦躁的说:“他之前用啥电话给你打的,你现在再赶紧拨回去,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了,继续耽搁下去肯定出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