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刀”,我现在最巴不得的就是有地方可以容纳这群跟着我打拼至今的傻小子们。
点燃一支烟,我静静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吞云吐雾,估摸半个小时后,他们仨人互相搀扶着离开,虽然离的比较远,但我仍旧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眼眶全都红通通的,显然全都哭过。
“往后的路好好走,哥希望你们好,能一直好。”我声若蚊鸣一般的小声喃喃。
目送他们开车离去后,我也打了辆出租车赶往火车站,本身是打算今晚上就买张票直接回青市的,买票时候,售票处的姑娘拿着我身份证不知道在什么仪器上刷了一下,仪器瞬间发出尖锐的“滴滴”声。
那个卖票的姑娘脸色顿时变了,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声音很轻的说了句:“您请稍等一下。”
然后她就关掉了扩音器,拿起旁边的固定电话在拨号,刹那间我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仍旧面带微笑的点点脑袋,不过身体却在慢慢往后倒退,当她握着听筒嘴唇开始蠕动的时候,我猛地转过身子,一把推开站在我后面排队的人,拔腿就跑,与此同时一声跟警报器差不多的响声骤然发出。
“操!”我恨恨的骂了一句,因为已经看到两个穿制服的铁路乘警朝我的方向走过来,尤其当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乘警几乎同时把手摸向了腰后的警棍。
我闷着脑袋,继续大步流星的往门口的方向跑,脑子里却在快速琢磨刚刚我看到的车站轮廓,我记得出了售票处就是个大广场,此时广场里等车的人特别多,靠近东头的地方好像停了一台警车,只要不往那个方向跑,基本上可以保证我的小命绝对安全。
想通这点后,我加大脚下的步伐,距离两个乘警也越来越近,就在我们距离差不多四五米的时候,两人已经将警棍抽出来,我猛然一个加速,先是一记勾拳重重怼在我左边那个乘警的腮帮子,接着肩膀又狠狠撞在右边那个乘警的胸口,将二人顷刻间给杠倒下,完事马不停蹄的奔着出口狂奔。
“站住!”出口处四五个乘警和安检人员怒目横视我,我速度没有丝毫减弱,顺手抓起旁边一个陌生人的行李箱直接砸向对面,两个安检小伙尖叫着蹦跳到旁边,我顺势跑出了门口,安检的工作人员毕竟不是特警,面对我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首先打心底是发憷的,其次他们的实战能力确实也差一大截子。
出了售票大厅,远远的我就看到两台警车闪烁着警灯奔着我的方向冲过来,犹豫几秒钟后,我掉头走向了出租车的行驶的通道,跑进通道以后,我不敢有半分停顿,使出自己的全部气力蹿进停车场,然后左拐右拐,从停车场的另外一扇出口逃离出去。
等我彻底离开火车站,已经是二十多分钟后的事情了,走在零下十几度的大街上,我脑门上的汗珠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滑落,外套里面的衬衫、秋裤全都被汗水给浸透。
现在不跟前几年似的,出事儿了打半个小时电话警察都够呛能到场,自打新皇上位后,我相信华夏的出警速度绝对能排在世界的前三,刚刚我哪怕再晚上两三分钟估计就很难离开车站,绕着车站附近的主干道走了几站地后,我没敢继续往前走,因为我发现前面路口设了岗哨,沉思半晌后,又掉头走回了车站。
二次返回,车站前面的大广场上明显多出来四五台警车,两队巡警,服装整齐、腰上挂着配枪的在广场上走走停停,我脱下来外套系到腰上,混到十几个扛着大包小包看起来像是去外地打工的中年人跟前,掏出来手机翻动通讯簿,来来回回看了半天,最终我将目光定格在大伟的电话号码上。
按下大伟的电话,“嘟嘟嘟”响了七八声后,那头的大伟迷迷瞪瞪接了起来:“啥事啊哥?我喝的有点多,这会儿脑子跟不上节奏。”
“太原警局有朋友么?我好像被通缉了。”我压低声音问。
大伟的嗓门骤然提高:“啥!”一下子也好像清醒过来,低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这会儿在哪呢大哥?”
我吐了口浊气交代:“在太原火车站,车站附近的路段应该都被封了,我不敢冒冒失失的瞎跑,如果你在警局有朋友的话,赶紧给我打听一下,我因为啥事被通缉的,再有就是想想办法把我带出去,这事儿干的千万隐秘一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媳妇。”
“成,十分钟后我给你回电话,不……五分钟,一分钟后我给你回电话,哥,你千万找个安全的地方猫着,我马上去火车站。”大伟不放心的嘱咐我。
“赶紧着。”我舔了舔嘴唇按下挂机键,生怕站在我十米开外的几个巡警注意到我,我又往那堆民工当中凑了凑。
半分钟左右,大伟给我回过来电话,急促的说:“你确实被通缉了,今天下午有个叫兰迪的小孩到警局告你,说是你杀了他父母,具体怎么回事,我在警局的关系也说不清楚,你给我个具体坐标,我马上跟我朋友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