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过高天的资料,郝泽伟给的档案里写的清清楚楚,07至09短短两年时间里,高天伙同他人假扮交警、巡警、法警,在甘肃疯狂作案二十余起,不管真假,我们先把人接到手再说,那台警车的车牌多少?”
刹那间我脑子一阵发懵,口干舌燥的磕巴说:“我……我忘了。”
“操,你心是真尼玛大,他们从哪个路口出去的?”诱哥接着又问。
“蝇子东路口走的。”我眯眼看看不远处的路牌回答。
诱哥语速飞快的说:“行了,咱们兵分两路,我和鱼阳顺着延安三路往东走,顺便联系其他兄弟全部集中市南区,你赶紧给欧豪联系,让他联系交通队的朋友,调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辆车,祈祷你碰上的是真巡警吧,不然你特么得后悔一辈子。”
没等我继续说什么,那边直接挂掉电话,我脑子里“嗡嗡……”的直响,刚刚还没落下去的冷汗刹那间又冒了出来,来不及多琢磨什么,我麻溜拨通了欧豪的电话,将事情大致经过跟他说了一下,欧豪答应马上联系交警队的关系,感觉不太托底,我又给任宁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这老王八是忙着呢,还是不乐意接我电话,我打了四五通,他都没接。
无奈之下,我边给苏菲打手机,边钻进自己车里,沿着路口飞奔出去,苏菲的手机是通着的,可就是没人接听,我又尝试着给师父和医生分别打了个几个电话,结果一样,电话全通着,可就是没人接。
“完了!”我心脏突兀的一阵抽搐,随即就跟被什么东西撞击了后脑勺一下似的,觉得头晕目眩,将车停在路边喘息几口后,我才稍稍恢复一丝气力,发动着车子,再次沿着街边找寻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我的车和诱哥他们的车在最初看马戏表演的蝇子街碰上,随后罪、白狼、皇甫侠和陈圆圆、杜馨然的车子也陆陆续续到达,看到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谁也没找到人,顷刻间心慌、懊恼、后悔,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将我包围,我从车里出来,一句话没说出口,“噗”的直接喷了口鲜血,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哥!”
“三子!”哥几个纷纷簇拥在我身边,将我搀扶起来。
“我没事。”我咬着嘴唇摆摆手,眼巴巴的望向他们问:“你们找到了吗?”
一众人互相对视几眼,谁都没有吭声,结果不言而喻。
诱哥蹲在旁边,轻轻拍打几下我的后背轻问:“欧豪给你消息了吗?”
“没有。”我搓了一把脸颊,尽可能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白狼拧着眉头问:“高天干的是吧?”
“应该是他!”我有些不确定的点点头。
“行,我处理。”白狼阴郁的拽开车门钻进车内,接着从车座底下掏出一个帆布口袋,取出一把“五四式”手枪和一把子弹,闷不做声的往弹夹了压着子弹。
鱼阳不满的推了白狼肩膀一下道:“小白,你干鸡毛呢!别添乱了,拎把枪满街乱蹿,生怕别人不认识你是咋地,就算知道是高天干的,你能找出来他是咋地?”
“我有我的法子。”白狼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鱼阳,低头继续往弹夹了押子弹。
诱哥也走过去劝说道:“枪收起来,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咱们还不知道,别再无事生非了,咱们继续分开走,兴许还有别的什么蛛丝马迹,嘴巴勤点多问问人。”
“你的方式太慢了,我等不了,如果念夏出事,就算枪毙高天一百次也弥补不了!”白狼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度的说:“我直接去敲警局一把手的房门,枪顶他脑门,相信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挖出来高天在哪……”
“枪收起来!”我深呼吸一口气看向白狼低喝。
白狼顿了顿,摇摇头说:“我有我的想法。”
“我他妈让你把枪收起来,听不懂是吧?”我一脚重重的踢在白狼身上,攥着拳头低喝:“我闺女打出生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为她随时坐牢的准备,这是我的家事,其他人不用掺和,当我是兄弟的,你们继续在市南区找找看看,当我是个屁的,今天咱就可以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