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账簿也一并拿出来,到时候等我通知就可以。”
另类青年吧唧嘴唇轻问:“是不是有点简单呐?”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话不在多,给钱就行。”兰博弹了弹烟灰,朝着我翘起大拇指道:“说句实在话,我现在有点佩服你了,能混的这么敞亮,不是没原因的,反正让我怎么痛快的给人几个亿,我是做不到。”
“这就是黑涩会和民工的差距。”我沉吸一口气道:“我敢给你钱,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活着,这点钱肯定还能赚回来,而你,肯定没这个自信。”
“可惜,我这个民工现在扼住你这个黑涩会的脖颈子。”兰博突然抬腿一脚狠狠的踹在我肩胛骨上,翻了翻死鱼眼轻蔑的笑道:“给你句忠告,别刺激我,不到万不得已我肯定不敢杀你,但绝对有闲情折磨你。”
我硬挺着没往后挪动身体,生怕露出来压在大腿下的那把钥匙,抿了抿嘴唇微笑道:“成,谢谢博爷教诲。”
兰博这才满意的上扬嘴角,扭头朝着“七分裤”青年交代:“小天,安排信得过的兄弟把录像送到苏菲的手里。”
“明白,大哥。”青年扫视我一眼,趿拉着鞋子走出房间。
兰博戏谑的拍了拍我的脑门道:“那赵总您先歇着,等你媳妇凑够款子,我肯定将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我摆出一副认命的模样,故意降低他的警惕性,干涩的说:“那就有劳博爷对我的照顾了,另外有个疑问,不知道博爷有空回答下不?你把我抓到这儿,难道不怕朱厌顺藤摸瓜找过来?”
“怕呀,怎么不怕!”兰博连点几下脑袋出声:“整个王者我最害怕的就是朱厌和阿国的小佛,小佛像头虎,谁都敢咬,朱厌是尾蛇,没有吞不下去的,所以把你转移到这里,我费老鼻子劲儿了,为了保证没人泄密,那几个帮着我药晕你的医生和护士都让我给整死了,你说这代价大不大。”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狗日的这么丧心病狂,吐了口浊气嘲讽:“你挺不是人的。”
兰博得意洋洋的掐着腰道:“老祖宗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只要从你手里勒索出来钱,我再把账簿交上去,届时那位参谋肯定不会再对我实施打击报复,我也可以彻底退出青市这个乱糟糟的圈子,到时候海空凭鱼跃,找个小国家,好好当两年皇帝去,你说值不值?”
我突兀的问他:“博爷看电影不?特别是港台的警匪片。”
兰博点点头道:“偶尔看,不过现在的电影拍的都没屌毛意思。”
我讽刺的笑道:“电影里最经常出现的一个桥段就是,一般某位大佬想要金盆洗手,最后肯定死于非命,我觉得挺写实的,为啥?金盆洗手就说明这位大佬已经怕了,混社会混到胆子都没了,不死才没用。”
兰博怔了怔,随即狞笑:“你说的那是大佬,我就是个喽啰,一个看钞票比小命都重的喽啰,这种桥段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倒是你,如果再跟我说废话,可能就得受点皮肉苦。”
“草泥马,闭嘴!”宋子浩抬拳直接砸在我脸上,几近疯狂的嚎叫:“知不知道我这段日子在监狱里受的什么苦!”
“子浩,别那么冲动。”兰博斜眼看了看宋子浩,背着手打算离开,眼瞅着这俩人要走,我高悬的心脏才总算慢慢降下来,抻手想要趁机摸出来压在大腿底下的钥匙,结果铁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兰博猛地转过来脑袋,上下打量我几眼,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子浩,把赵总送到我房间去吧。”
“啊?”宋子浩随即愣了下神儿。
兰博轻飘飘的出声:“我说带赵成虎来我房间,很意外么?”
“起来!”宋子浩粗暴的薅住我的衣领拽了起来,不漏痕迹的一脚踩在钥匙上,随即踢到了墙角的阴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