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尴尬,最终干笑着点点脑袋,双手抱拳道:“谢朱爷手下留情。”
朱厌始终保持挺高冷的态度,连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说,低着脑袋挺认真的嘬了几口烟嘴,完事直接将烟头弹飞,揣着口袋瞟了我一眼呵斥:“睡觉去!”
“诶,我这就去。”我忙不迭缩了缩脖颈,尽量加快自己迈腿的频率,朱厌这家伙跟平常人不一样,在他眼里根本没什么所谓的面子里子这一说,惹恼了他,甭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还是江湖大佬,他都敢照揍不误,如果当着贺鹏举的面被自己保镖揍了,我真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回到病房以后,陈圆圆已经配合两个小护士将被褥重新换好,正细心询问照顾我的时候应该注意点什么。
我大大咧咧的躺到病床上,朝着陈圆圆笑道:“啥也不用注意,我这人天上属桑塔纳的,结实还耐操,只要一天三顿有肉吃,最多半个礼拜就缓过来了。”
打发走两个护士以后,我冲着小脸通红的陈圆圆努努嘴道:“你先睡吧,我等等结巴怪,他待会估计会过来跟我碰个头。”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屋内自带洗漱间和陪护床,陈圆圆咬着嘴唇轻“嗯”一声,开始收拾陪护床。
我眯缝着眼睛从后面偷偷瞄陈圆圆,脑子里像是过电一般的回放我和陈圆圆认识这么多年的一些画面,我俩从四五岁时候就认识,小时候经常一块疯跑疯玩,甚至还一块在村里的小河边洗过澡,长大一点后,意识到男女有别,加上我妈又跟人跑了,家里条件不好,渐渐开始不再联系,直至上中学以后,她跟着林小梦一块欺负我,我躲在苞米地里报复她,想到儿时的种种,我的嘴角止不住往起一抹笑容。
我正胡乱瞎琢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哒哒”敲响,紧跟着朱厌侧身走了进来。
我立马眉飞色舞的冲她问道:“结巴怪,你啥时候跑到医院的?”
“啊就……啊就……”朱厌一扫刚刚的冷峻模样,翘起自己标志性的三根手指头,磕磕巴巴的嘟囔:“啊就,你被他抓起来……抓起来的时候。”
我张大嘴巴夸张的骂了一句:“卧槽,合着你亲眼看到我被你把兄弟蹂躏也不肯帮我啊,真特么贱。”
虽然嘴上骂街,但我心里暖烘烘的,也知道他其实一直就在暗处保护我,假设将我掳走的人是别家,他肯定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他是帮你。”朱厌简单明了的瞥了瞥嘴巴。
我好奇的问了句:“邵鹏呢?咋没看见他呀?”
最近几个月,邵鹏跟朱厌简直勘称“黄金搭档”,有点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意思,这也说明邵鹏挺对他脾气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估计早把邵鹏给甩没影了。
“他负责盯着……盯着大脑袋。”朱厌看了眼正在铺床单的陈圆圆,歪着脑袋沉默半晌后说:“啊就……今晚上……不要出去了。”
我讨好的搓了搓手掌恳求:“成,明早上你陪我去跟鱼阳和诱哥见个面吧?”
“没时间。”朱厌说完就转身往出走。
我焦躁的出声:“我真有急事找他俩,你不陪着我,我怕有人跟踪上我,暴露了他俩的藏身之处。”
“再说吧。”朱厌愣了几秒钟,随即“咣”一下合上了病房门。
我眯眼看向房门,自言自语的嘀咕:“无懈可击的男人。”
确实,我一直不知道朱厌到底有啥缺点,他不贪财,也不恋权,偶尔找几个小姐也完全是生理需求,我一直觉得对他来说,国际名模可能和乡野村妇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想要通过别的方式击垮他,真的太难太难。
就在这时候,陈圆圆端着一盆热水,蹲在我跟前,声音很轻的柔呢:“成虎,我帮你洗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