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沉思几秒钟后反问:“贺鹏举蓄意谋杀我?”
“对呗,这种思考速度才符合我六班带出来的兵。”姜扒皮满意的点点脑袋道:“你今晚上被放出来前,警局的阿Sir咋说的?”
“说控告我的证据暂时不足,我估计这个傻缺就是想逼我低头,逼着我跪地给他求饶,证据不证据的,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我抽动两下鼻子回应。
姜扒皮歪着脑袋继续问:“那警察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别人听见吧?”
“嗯,我哥们听见了。”我点点脑袋。
姜扒皮蹲在我跟前笑呵呵的问:“咱不管他咋想的,反正官方给出的说法是你要整死他的证据并不充分,可他要弄死你却是证据确凿,漕运商会安保部的车,他家的保安,外加上你身上受的伤,知道该咋反击了不?”
刹那间我的思路完全通畅了,沉默半晌后,朝着姜扒皮问:“罗权让你过来的?”
“算是吧。”姜扒皮眨动两下眼睛,长叹一口气道:“你这事儿闹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被贺鹏举设计的那个老头跟我有点渊源,事情传回济X战区后,我就接手了,然后又跟罗权通了下电话,你权哥告诉我,狠狠捶你一顿,争取把你捶醒,省的你太飘,做事不长脑子。”
“意思是你现在调到济X战区了?”我迷惑的问他。
姜扒皮点点脑袋道:“嗯,上个礼拜的事儿,那老头别看卸任了,但在济X战区还是有点人脉的,所以我肯定不能明着帮你啥,不过后续麻烦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掉,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研究怎么还击,我也就能帮你这次,如果不是我恰巧知道自己有个兵在漕运商会当保安,你就等着被贺鹏举活剐吧。”
“谢了,姜扒……班长。”我吐了口浊气,诚心实意的低头感激。
姜扒皮龇牙一笑,站起来双手背后的朝我努努嘴:“来,站起来,走俩回合,让我看看自己的兵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熊样!立正!”
听到他的命令,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因为双手被后背反铐着,我只能靠脑袋顶地面,半跪着往起爬,费了半天劲,我总算摇摇晃晃的站直身子。
姜扒皮收起脸上的戏谑,表情认真的看向我低吼:“赵成虎你记住哈,从咱雷蛇六班出去的没孬种,你可以说自己干不过谁,但绝对不能承认比谁差,六班的男人腰杆永远要挺的比钢枪还直楞,立正!”
“是,班长!”我抖动一下身体,扯着喉咙呐喊:“抬头,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前方,双肩向后收拢,班长……我……我没忘……也不敢忘。”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喉咙陡然哽咽,双眼更是一片模糊。
姜扒皮又点燃一支烟放在我嘴边轻问:“走到这一步,后悔过吗?”
“要说人生无悔,那是赌气的话,如果真无悔,生活该多无趣。”我抽搐两下鼻子低声道:“悔不悔我不知道,反正我明白路还得继续走,该烧香的烧香,该吃饭的吃饭,该办的事儿,就算天打雷劈也得办。”
“走了,安好!”姜扒皮红着眼睛打量我几秒钟后,朝着几个壮汉摆摆手,几人脚步飞快的朝着乡道尽头跑去,没多会儿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我仍旧宛如一株松柏似的傲然站立,直至很久很久。
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我才突然醒悟过来,仰天怒骂:“草拟大爷姜扒皮,又特么坑老子,你狗日的走前咋不知道给我把手铐解开呢,不解手铐好歹也把我丢进车里啊,你特么想冻死老子呐……”
好在姜扒皮还算有点良知,没有让我等太久,约莫又过去十多分钟左右几辆支着大灯的越野车风驰电挚的朝着我的方向奔过来,隔着老远我就听见皇甫侠吼叫:“哥!”
我瑟瑟发抖的咆哮:“别哥了,赶紧鸡八过来吧,我快冻成狗了。”
没多会儿,我们一帮人出现在黄岛区的人民医院,被送进手术室前的几分钟,我跟皇甫侠耳语几句后,让他拨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