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鬼扯一通后,络腮胡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审讯室,屋里顿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叹了口气,揉搓两下脸颊自言自语:“千防万防,还是着了你的道啊。”
贺鹏举这招苦肉计玩的确实利索,不惜将自己兜进圈子里也得把屎盆子扣到我脑袋上,要知道车祸这玩意儿完全不受人力控制,弄好了落个轻伤,搞不好就可能要命,不得不说这家伙绝对是个狠人中的战斗机。
至于这络腮胡刚刚跟我说的话,只能听一半,警局肯定有证据控告我什么,但绝对不能把我一招判死,如果他真的十拿九稳,也不会跟我浪费这么多口舌,估计就是贺鹏举故意喊过来给我制造心理压力的,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手里的证据到底能把我们判成啥样。
我倚靠在冰冷的铁板凳上,自言自语的嘀咕:“接下来咋整?”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刚刚那个络腮胡领着欧豪走进来,他朝着我笑了笑道:“恭喜你啊赵成虎,目前我们手里的证据还不太充分,没权利扣留你,不过作为本案的嫌疑人,你最近一周内不能离开青市,并且保证随叫随到,如果没什么异议的话,就签字吧。”
五六分钟后,我和欧豪一块走出警局,刚一出门,我就被面前的一幕给吓到了,警局门口严严实实的堵满了人,黑压压一大片,粗略估计怎么也得有二三百口子。
有男有女,有年轻轻的壮小伙,也有四五十岁的大妈,这些人的身上全都穿着不同样式的工作服,有写着“漕运瓷厂”的,有写着“漕运酒店”,反正放眼望去,这些人身上的衣裳全都挂着“漕运”俩字。
见到我出来,这帮人就跟疯了似的,朝我丢鸡蛋和菜头,更有甚者直接捡起来板砖往我这边抛,吓得我跟欧豪赶忙又蹿回了警局,得亏里面跑出来的二三十个警察将这些人给遏制住,不然我估计顶多一个回合,我就得去跟贺鹏举当病友。
“啥意思啊警官?”我看向匆匆忙忙走出来的络腮胡问。
“啥意思,你自己心里没数是咋地?”络腮胡厌烦的瞟了我一眼道:“这些人全是漕运商会下属工厂、酒店的员工,贺鹏举今天晚上差点出事,吓得要变卖产业,离开青市,漕运商会如果易主,这些人不定得有多少下岗,而一切起因就是你,你说他们能不恨你么?先回警局呆着吧,这要是被乱棍打死,我们可没法帮你伸张正义。”
“走吧三哥,外头确实太危险了。”欧豪小脸泛白的从脑袋上拽下来几片菜叶子,拽着我胳膊又重新走回警局,看着忙忙碌碌的警察们,我摸了摸鼻头后知后觉的干笑:“敢情这个点还有那么多警察加班,是为了保护我啊。”
欧豪递给我一支烟安慰:“别气了,气也没用。”
十几分钟后,那个络腮胡骂骂咧咧的走进来,身上挂着好几个鸡蛋壳,冲着我翘起大拇指道:“能把老百姓逼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
欧豪讪笑着递给络腮胡一支烟道:“梁哥,咱别说风凉话了,你给我们支个招,眼下我们应该怎么离开?”
络腮胡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两下后,朝我俩努努嘴道:“眼下这种情况,你们想昂首挺胸的走大门离开不太现实,不行,走后门吧,要不就从警局等到天亮,看看黎明时候,外面那帮人能不能散去。”
“算了,后门就后门吧。”我挺烦躁的点点脑袋。
络腮胡带着我俩从警局办公楼绕出去,然后带到后面的一个小院子,指了指对面的一扇大铁门,朝我歪嘴笑道:“好不容易来趟黄岛区,还得麻烦王者的老板走后门,我挺失职的。”
之后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大铁门中间的一扇小门给打开,冲着我们耸耸肩膀道:“看门的老头今天请假了,我只有这扇小门的钥匙,咱们黄岛区的门槛高,门楼低,想要顺顺利利的出去,您得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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