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举一帮人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那个走路带风的中年人朝着“雷克萨斯”轿车的方向越走越近,我的眉头也越皱越深,没意外的话,刚刚那俩伪装成保安的青年肯定在贺鹏举里的车上动了手脚。
诱哥拍了拍鱼阳的肩膀招呼:“咱走呗,热闹也看完了,该回家睡觉喽。”
我一把掐住鱼阳的肩胛骨道:“再等等……”
从我们车跟前路过的时候,贺鹏举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们一眼,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整的我特别的莫名其妙,沉思半晌后我低声道:“算了,走吧。”
贺鹏举跟我的关系特别复杂,亦友亦敌,我俩想联手一块逃过这次京城大拿的制裁不假,我恨不得弄死他,他巴不得搞死我也是真,假如我们有机会亲眼看到对方挂了,绝对都会泡上壶热茶哼上一首小曲。
所以如果他真被人给阴死了,我可能会觉得有点惋惜,但一点都不难受,至于谁想栽赃我迫害贺鹏举那更是扯淡,我压根连车都没下过,鱼阳和诱哥虽然露面了,也不能说明啥问题,机场不是漕运商会开的,他能来接人,我们也可以说自己来送人。
目送贺鹏举和那个中年坐进车里,鱼阳也发动着车子,缓缓的朝停车场外面开去,就在我们马上要转弯的时候,一台黑色的“奔驰600”突然像是失控一般从侧边杀出,“咣”的一下径直撞在我们车屁股上,鱼阳当时只顾着跟我们聊天,没握准方向盘,车头狠狠的怼在了停车场的道闸挡杆上,直接将栏杆给干成了两截子。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咋响,十多个保安和机场工作人员迅速出现在停车场门口,还有俩人走上前问我们有没有事情。
得亏鱼阳眼疾手快及时踩下刹车,车身一阵剧烈晃荡,我像颗炮弹似的径直撞在挡风玻璃上,后面的诱哥也半个身子飞到前排,我捂着脑门吃痛了骂了句:“卧槽尼玛……”
“草泥马得,会不会开车啊?”诱哥和鱼阳蹿下车,拨拉开询问的机场工作人员,鱼阳怒气冲冲的一脚狠狠踹在奔驰的驾驶门上,奔驰车的车门也“嘭,嘭……”几下打开,打车里跳出来四个年轻小伙子,带头的家伙竟然是大脑袋。
大脑袋先是看了眼自己的车头,接着手指鱼阳咒骂:“你他妈是不是瞎啊?我打了半天转向灯你没看见?行了,我们还有事儿,懒得跟你多哔哔,拿三万块钱得了。”
“呵呵……”鱼阳气极反笑,眨巴两下眼睛反问:“铁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喝多少假酒啊?这小嗑唠的真特么硬,我赔你钱?要不咱们报警,喊交警过来看看到底谁的责任呗?你从死角出来,打转向灯给神仙给看呢?咋地,你车配置那么低,连个喇叭都没有吗?”
这时候,贺鹏举从“雷克萨斯”里也走了出来,走到我们跟前询问:“怎么回事?”随即又好像刚看到我似的,微微一愣,笑呵呵的摆手打招呼:“巧了哈三弟,走到哪都能碰上。”
“可不呗,人生何处不相逢。”我瞟了一眼“雷克萨斯”的方向,见到那个中年人也正透过车窗往我们这边张望,不想跟贺鹏举他们继续纠缠,朝着鱼阳努努嘴道:“给他们拿三万块钱,就当咱今天出去嫖了。”
“麻痹的,出门没看黄历,开车都能被狗咬。”鱼阳愤愤不平的从我们车里拿下来钱夹子,数出来几摞打发叫花子似的直接砸在大脑袋脸上:“数清楚哈,别特么再找后账。”
大脑袋喘着粗气,愤怒的指着鱼阳骂街:“你他妈什么态度?我差你那几万块钱?老子说的是这个理儿。”
“说话就是说话,你指我干个鸡八。”鱼阳不耐烦的一巴掌打开大脑袋的手,斜眼瞟了瞟贺鹏举,弯腰捡起来地上的三沓红色大票嘲讽的撇撇嘴道:“你们漕运商会财大气粗,不差我这点毛毛雨,我是真缺钱,谢谢贺总施舍。”
贺鹏举话里带话的拍了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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