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大笔钱吧……”我揉搓两下太阳穴,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欧豪说了一遍。
欧豪气的浑身直哆嗦:“操,贺鹏举是他妈有病吧,先找一批有梅毒的小混混跑到店里祸害小姐,然后又让这些小姐把病传给客人,这些我不说啥了,麻痹的安排人在我店门口砍人是想把我彻底往死路上逼么!”
雷少强递给欧豪一支烟,叹气道:“豪子,这店如果实在干不了,就兑出去吧。”
“不能兑!”
“不兑!”
我和欧豪异口同声的出声,我清了清嗓子道:“贺鹏举现在疯了,如果咱们继续让步,这狗日的只会变本加厉,还不如跟他硬扛到底,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热血到什么时候。”
欧豪则舔了舔嘴唇干涩的解释:“这店不止是我的心血,还是我爸和几个叔伯洗钱的第一站,兑出去的话,很多事情会露馅,三哥,我应该怎么做?”
我沉默片刻后,低声道:“想办法补救吧,待会你找个中间人去趟医院,你自己别过去,他们现在对你正怨声载道,去了反而起反作用,先想办法让几个受伤的老主顾闭上嘴巴,再赶紧让你爸联系一下电视台的领导,事情千万要捂住,不要再继续扩大,否则就是大问题。”
雷少强侧头看向我问:“那剩下那些染病的客人咋整?不闻不问么?”
“妈的,把这茬给忘了!”我拍了拍后脑勺,冲欧豪问:“你知道有多少小姐染病了不?”
欧豪苦笑着摇头说:“这玩意儿根本没法统计,基本上一个有病,其他的都跑不了,你也知道,客人不会磕着一个找,通过这个染上病,可能又传给另外一个小姐,而小姐本身不知道,可能会传给别的客人……”
我深呼吸一口气,狠下心说:“赔本就赔本吧,通知你底下的小姐从今天开始全部不要来上班了,更不许再到场子里拉生意。”
“全都开了?”欧豪愕然的张大嘴巴:“这一下得好些人失业,而且再临时从外地调一批过来,怎么也得一个礼拜,这期间损失点钱是小事,就怕招牌被砸了。”
我烦躁的问他:“那你还有别的法子么?有病的给她们拿钱看病,没病的也不要了,一个人该补多少钱你自己看着掂量吧,生活不易,不要难为她们。”
欧豪呆滞了几秒钟后,表情沉重的点点脑袋:“好,我这就去安排……”
我拍了拍欧豪的肩膀,语气真诚的说:“对不住了豪子,让你平白无故陪着我受这么大损失,这钱我帮你分担一半。”
“别这么说三哥,你也不想的。”欧豪颓废的摇了摇脑袋。
整个一下午,我亲眼目睹了很多住在慢摇吧的小姐提着行李失落的离开,甚至还有不少人哭红了眼睛,倒不是她们对这里多有感情,而是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又得四处漂泊。
我不知道欧豪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让那帮小姐离开的,可能是利诱,可能是威逼,还有可能是恐吓,总之我看着心里特别的沉重,可以说她们是被我逼走的,可是我不这么干,欧豪受的损失可能会更大。
当天晚上,整个“地雷”慢摇吧就变得冷清了很多,不少来打“野味”的客人都是败兴而来,失望而归,我和雷少强陪着情绪低落的欧豪坐在吧台前面随意的喝着小酒,他表面上装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实际上下午的时候,我看到他蹲在卫生间里抹眼泪,正如他说,这家慢摇吧里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
报社的事情和那几个受伤的老主顾具体是怎么解决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看到孟磊回来的时候,明显轻松了很多。
我搂住欧豪的肩膀轻声安抚:“豪子,这事儿肯定有个说道,只不过贺鹏举下手下的太突然,我一时间没琢磨明白,你能我缓口气,我肯定把你失去的,双倍夺回来。”
冷不丁我们背后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有时候吧,我觉得你们还是太愚昧。”
我扭头望过去,见到郝泽伟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们后面,郝泽伟拍了拍欧豪的肩膀,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端起我的酒杯,笑着说:“挺简单的事情愣是琢磨的那么复杂,先找出来那几个携带埋汰病毒的小混混,直接交给我,我想办法让他们供出来谁是幕后指使,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不仅有损道德,也触犯的法律,严格点说都可以告他们故意伤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