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手下一个弟弟发了笔横财,组织大家晚上乐呵乐呵,可能喝的有点多,说错两句话,说王者要是拿不下青市,我们天门就跟着掺和掺和,你徒弟上去咔咔就是俩大嘴巴子,脾气不是一般的爆,后来我也训我那个弟弟了,操,咱俩的关系,我还能让你的人吃亏嘛。”
“没事儿就好。”我舔了舔嘴唇笑道:“他不懂事儿,你替我多教教。”
陆峰很随意的跟我拉家常:“我没啥教他的,那孩子真心不错,对了,前天还是大前天晚上,你徒弟不是回去一趟嘛,说是你给他打电话了,他的事儿处理的咋样了?”
“啊?”我微微一愣,紧跟着随口应承了一句:“哪儿那么容易啊,毕竟对方死了个人,不是小事儿,想完全处理明白怎么也得几个月,平常你帮我多照顾他,现在城阳这边警区找他找的特别勤,他要是回来,你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陆峰也没多想,嬉笑着答应下来:“妥妥的,知道你就这一个宝贝疙瘩。”
放下手机,我陷入了沉思当中,阿候给我打电话说因为陆峰的人骂我,他才动手,可陆峰刚刚跟我说的仔仔细细,完全就是几句戏言,这里面肯定有一个人说假话,还有就是前几天阿候回来一趟,他回来干嘛?谁让他回来的?
想不明白,我干脆挨个给在青市的这帮兄弟都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他们这段时间谁跟阿候联系过,得到的回答全是没有联系,我盯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的喃喃:“你回来干嘛?”
沉寂良久后,我把刚刚攒下来的半支烟点燃,酝酿半晌才拨通阿候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两三通,阿候才气喘吁吁的接起来:“怎么了师父?是不是让我回去呐。”
我语调轻松的问:“着什么急,你的事儿正处理着呢,也就这几天的事,你这会儿干嘛呢?”
阿候大喘几口气道:“健身呢,我跟你说师父,陆峰手下那帮嫡系,老特么专业了,平常吃饱喝足就是到健身房练肌肉,一个个全跟米国大兵似的壮实。”
我佯做随意的问:“这段时间在崂山呆的怎么样?没出来瞎晃悠吧?”
阿候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模棱两可的叹气:“在陆峰这儿呆着怎么样说呢,吃得好穿的棒,陆峰他们对我倒是挺照顾的,可就是感觉别扭,不像自己家,没有跟你和鱼爷、诱爷他们在一块自在。”
我也没有刨根问底,简单交代他一句:“行吧,再委屈一阵子,我抓紧时间帮你办,出门在外低调点,尤其是跟天门那帮大哥说话客气点,别陆峰陆峰的喊,显得没规矩,我都管他叫峰哥,我俩十几年交情了,懂不懂?”
“知道了师父。”阿候乖巧的回答。
我冷不丁问道:“对了,你家是榆林哪的?我有个朋友刚好要到那头办点事,我让他买了点礼物给你父母送过去,出来一两个月了,别让你爹妈担心。”
阿候微微一愣,磕磕巴巴的拒绝:“不……不用了师父,我爸妈都是正经单位的,挺反感我走这条道,我出来的时候,我爸死活要跟我断绝关系,我发誓不混的出人头地,绝对不回去,别让你朋友高高兴兴的去我家,最后闹得不欢而走。”
“真不用?”我似笑非笑的重复问了一句。
阿候坚定的说:“不用,等我混好了,自己回去让我爸看看。”
“那行吧,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平静的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后,我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说出来的复杂,沉默良久后,凭着记忆按下一个特别不愿意打的手机号。
本来我是没报什么希望的,没想到电话竟然是通着的,听筒里“嘟……嘟……”响了几声后,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传了过来:“一直也没听说你被枪毙,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得给我打电话,说吧,这次什么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