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等等,等任宁上台,咱可以正大光明打着警民合作的幌子揍丫。”
诱哥撇撇嘴道:“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已经给小白去过电话了,有时间你还是赶紧琢磨琢磨怎么跟你家皇太后解释吧,刚刚她打了最少三十几个电话。”
鱼阳应承着点点脑袋:“可不呗,菲姐是真急眼了,中午煮了一锅韭菜馅饺子等你下锅,结果你一个电话没有,她们仨到现在估计都一口饭没吃呢。”
说话的功夫,我枕头底下的手机又响了,看了眼是苏菲的号码,我不禁有些头疼,苏菲如果知道我又受伤了,绝逼跟我翻脸,肯定说啥都得让我跟着她走人,可是总不接电话也不是事儿,正如鱼阳说的,她担心我,肯定一口饭都吃不进去。
我酝酿几秒钟后,做出壮士断臂的狠样子按下了接听键,不等她开口,我先一步耍贱:“媳妇啊,对不起哈,中午一个傻逼非拽着我请喝酒,我多喝了两口,刚刚才睡醒,你等我完事,回去给你洗脚。”
“你在哪家医院?”苏菲的语气出奇平静。
“在……”我差点脱口而出,随即马上刹住车,装傻充愣的反问:“什么医院,我在朋友家的保健店呢,你放心,我就是正常的足疗,绝对不干任何过分的事儿。”
苏菲词调清冷的又问了一遍:“你在哪家医院?事不过三,别让我问第三遍,否则我待会一家一家的医院找,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微微一愣,干涩的问:“媳妇,你都知道了啊?你放心,我啥事没有,就是蹭破点皮,晚上就能回去。”
“非要让我问你第三遍么?”苏菲已经开始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在市南区的妇幼保健站……”我灰溜溜的回答,抬头看了眼病房背后的门牌号道:“在2185房。”
“等着!”苏菲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挂掉了手机。
“完犊子了。”我欲哭无泪的拍了拍脑门呢喃。
“没事儿哈,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肯定不会埋怨你。”鱼阳假惺惺的拍了拍我肩膀安抚。
我摇摇脑袋叹气道:“我一点都不怕她埋怨,她要是待会过来给我几个嘴巴子我都能接受,我就怕看到她掉眼泪,真跟戳我两刀还难受,算了,人类的感情太深奥,跟你解释不明白。”
“操,你意思我是动物呗?”鱼阳狠狠捏了我肩胛骨一把,恶毒的撇嘴道:“祝你待会被我大菲姐砸死。”
我烦躁的骂了他一句:“我真应该把你扔到大西北撅两年,到时候你回来指定比外交官都会说人话,赶紧滚蛋,看着你就心烦。”
“说的跟我多稀罕瞅你这张老逼脸似的,最近刚钓了个小少妇,那身段,那小脸儿,没谁了……”鱼阳嘚嘚瑟瑟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骚气十足的冲着诱哥晃了晃道:“咋样?是不是挺带劲儿?走,带你见见世面去。”
“哪淘的?给哥也介绍一个呗?雨落怀孕了,我都仨月没闻过腥味了。”诱哥两眼立马绽放出一抹精光。
鱼阳虎逼嗖嗖的挎住诱哥的膀子:“擦,你咋知道是腥味呢?真鸡八埋汰,抻个老逼舌头,你啥玩意儿都敢舔呐,三子那个小徒弟没在,不然领他一个,乐乐、瞎子,你俩平常不是总埋怨怀孕不遇么?呸,呸……怀才不遇,给你们机会,好好跟三哥沟通哈,我和诱哥先去看房了,量量具体啥户型。”
两个臭味相投的虎逼勾肩搭背的离开了病房。
“看啥房?他们不是在聊女人嘛?”孟召乐呆萌的眨巴两下眼睛。
“女人身上能有啥房?傻篮子。”皇甫侠鄙夷的撇撇嘴。
半个多小时后,房门“咚”的一下开了,苏菲率领着陈圆圆、杜馨然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白狼走在最后面,挺无奈的朝我耸了耸肩膀嘟囔:“大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会撒谎。”
“让你回来就是个错误选择。”我抽搐两下鼻子,指了指自己裹着纱布的大腿伤口,朝苏菲憨笑:“媳妇,等我腿好了的,肯定给你磕头赔罪。”
杜馨然掐着腰,指向我喷着唾沫星子出声:“赵成虎,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样了,住院还跑到妇幼保健站,咋地?这地方女人多呗,方便你采花是不是?”
我尴尬的咽了口唾沫道:“我要告诉你们是个傻逼把我送这儿来的,你们信么?”
“你们都先出去,让我和他单独说两句话。”苏菲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不喜不怒,静的有些吓人,我心底不禁哆嗦了一下,如果她一进门就跟我嚷,跟我闹,那这事儿特别好解决,我只要耐心哄哄就可以,可她现在摆明了要跟我谈心,我止不住有些慌神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苏菲弯腰拿起床头的暖壶,往盆里倒了一些水,然后坐在我旁边,蘸着毛巾,轻轻擦拭我的脸颊,一句话都没有吭声。
我吸了口气,弱弱的说:“媳妇,你别生气,我真知道错了,今天这事儿吧,其实……”
苏菲打断我的话,声音轻柔的问:“三,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制约你这个,禁止你那个,有时候特别想发火,但又不想辜负我的心意。”
“不是媳妇,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我赶忙摇了摇脑袋。
“起初我特别不能理解你,为了所谓的义气、地位,愣是扔下我和念夏好几年不闻不问,可是后来我想通了,爱情并非只是占有,付出也是爱情的一种。”苏菲拿葱白一般的玉指轻轻按在我嘴唇上,笑了笑说:“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爱一个人,如果要死要活非希望黏在这个本应该问鼎江湖的男人身边,这种女人,未免俗气了点,可是你却忽略了,我也是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我心脏抽搐一下,声音很低的出声:“媳妇,对不起……”
苏菲擦拭完我的脸颊,又温柔的擦抹我的手掌和胳膊,声音有些颤抖的呢喃:“我再逼你最后一次,希望你给我句痛快话,跟我走,还是要你所谓的江山如画?你让我等你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但必须给我个准确日子,如果你回答不出来,待会我就离开,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