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咱们医院毕竟不太擅长这类的手术,我个人建议如果你们有条件的话,可以带他到京城、上海这类国际性大城市救治。”
田伟彤忙不迭的点头道:“好,谢谢您。”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田伟彤看向我道:“去京城还是上海?”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说:“去上海吧,我师父在那边,能够照顾的了他。”
田伟彤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点头道:“好,我马上联系包机,等阿奴抢救出来,咱们就出发。”
田伟彤离开后,我沉寂了几秒钟后,抓着手机走进厕所,从通讯录里翻到我师父的手机号码上,犹豫了好半晌才按了下去,电话响了几声后,那头接了起来,不等我打招呼,那边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低声开腔:“肺不好就少抽点烟,看你都咳成啥样了。”
我师父不耐烦的臭骂:“你特么真是闲得蛋疼,打电话就是为了说教我啊?有事没事,没事儿挂了吧,我打麻将呢。”
我抽了抽鼻子说:“师父,帮我联系一家好点的医院吧,我一个弟弟让人砍伤了,伤的特别严重,医生告诉我,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
我师父的嗓门瞬间提高,连珠炮一般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妈的,小峰不是说,你现在完全转型了吗?怎么有跟人整起来了?”
我苦涩的叹了口气说:“祸从天降,我没什么事情。”
听到我没事,我师父这才松了口气,咳嗽着问:“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马上去安排。”
我想了想后如实说:“他现在人在手术室里,估摸着最快今天晚上就会过去。”
我师父很干脆的答应下来:“成,我待会就去安排,让小四帮你联系几个最好的医生,医生这个老匹夫最近刚好也在上海,等你们过来,我让他也一块过去。”
我抿着嘴小声呢喃:“谢谢你师父。”
师父声音一转,柔声问:“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捏了捏酸楚的鼻子头说:“没委屈就是憋屈,没事儿我挺得住,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差这点小坎坷,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就马上过去伺候您老一顿时间。”
师父声音低沉的说:“三子啊,师父岁数大了,人越老越护犊子,你要是委屈了就告诉师父,师父大本事没有,但跟小四说句话,天门出点人出点钱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别他妈啥事都憋在心里不吭气,你有亲人,有长辈,知道没?”
他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眼泪给说出来,我使劲揉了揉眼眶“嗯嗯”了几声,因为我生怕说的别的话,会让他听出来我的哭腔,那样他更担心我。
放下手机,我趴在洗手池旁边洗了把脸,竭力恢复好自己的情绪后才走出去,门外哥几个仍旧望眼欲穿的盯着手术室的门打量,欧豪和两个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和罪小声的说话。
欧豪递给我一支烟道:“三哥,别太难过,包机的事儿我跟田总说了,我来安排,弟弟能力有限。”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你人能过来,就比什么都走心。”
欧豪替我点着烟轻声说:“今天霍天鸿通过人联系我,希望我当说客,调解一下,我就告诉他一句话,你的脾气我了解,这事儿如果不死人肯定解不开。”
我喘着粗气点头道:“嗯,这事儿必须得躺下几个,尤其是兰博,我不弄死他,都对不起里面躺着的佛奴。”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居然贺鹏举的号码,我迷惑的接了起来:“喂?”
贺鹏举口气真挚的问:“刚听说你弟弟被砍了,人没什么事吧?”
“还在手术中,劳烦贺总挂念了。”我很官方的回了一句。
贺鹏举感叹的吹了口气:“唉,社会这碗饭不好吃啊,对了,我手下有个孩子跟伤人的小眼儿以前玩过一段时间,他告诉我,小眼儿今天明天晚上在市北区的鸿门食府请吃饭,好像是给他妈庆生,不知道这信息对你有没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