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桂得意的咧嘴一笑,从随身挎着的单肩包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朱厌:“好了,不斗你们两个闷葫芦了,石原康这会儿在公司,中午十二点左右会去参加一个市里组织的酒会,他车停在地下车库,一辆黑色的奥迪A6,这是车钥匙。”
朱厌接过钥匙,磕磕巴巴的比划了三根手指头道:“事情暂……暂时先不要让……让林昆知道,不然……不然他又得发狂。”
王福桂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放心吧,他这会儿估计还没睡醒呢,肯定不知道,我听老和尚说,他现在在古巴追查一个外逃的贪官,别废话了,看到前面的地下车库了吗?开进去。”
朱厌按照指示缓缓踩下油门,路过停车场门前岗哨的时候,王福桂将一个工作证在保安面前晃了晃,保安二话没说直接放行。
开进地下停车场,在王福桂的引导下,朱厌把车停到一个车位上,王福桂伸了个懒腰道:“这个车位监控拍不到,石原康车位附近的监控也被我动过手脚了,倒霉,又得换工作了,话说我们那个部门经理长得还是挺帅的,只比阿瓅差一丢丢,不说了,我走了啊,中午跟闺蜜约好了去健身房运动。”
“姐,你还练啊?”我咽了口唾沫,毫不夸张的说王福桂的两只胳膊绝逼比我粗,和最开始我见她时候最大的不同是,此刻的王福桂虽然也给人种很魁梧的感觉,但上下身子显得格外协调。
“生命不止、运动不息!”王福桂冲我抛了个媚眼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等她走远后,我们俩也迅速下车,完事我俩拿着王福桂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顺来的车钥匙直接打开石原康的奥迪车,一语不发的坐在后面。
我压低声音问朱厌:“直接干掉他吗?”
“嗯,擒贼先……啊就……擒……”朱厌翘起自己标志的三根手指头想给我整句文词。
我不耐烦的打断:“我知道,擒王!可关键特么这个石原康也算不上个王啊,顶塌天就是个皇太子,咱弄死他,你说会不会打草惊蛇?把张黎给吓跑了?”
朱厌耷拉着一张面瘫似的脸嘟囔:“就是……就是……就是要惊蛇,你知道死刑犯……最怕的是……是什么吗?不是……不是被枪毙的时候……而是等待判……判决的过程……那种煎熬能把……能把很多人吓疯,我……我要让他……从心而外的惊悚!”
整个疆北堂都是朱厌当初从南疆带出来的,对于这个堂口别看朱厌平常不闻不问,实际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张天旭虽然算不上朱厌的门徒,但关系肯定很到位,不然张天旭不会像崇拜神明一般的崇拜他,朱厌更不可能会一听说他没了,不远万里,连夜杀回青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密封格外严格的车内,我和朱厌的脑门隐隐都开始往外冒汗,大概过去半个多小时左右,一身西装的石原康夹着个文件袋,哼着小曲一摇三晃的从不远处走来,距离老远就按了两下车钥匙。
神色的车膜完全阻挡住他的视线,直到坐进驾驶座,石原康都没有察觉车内多出来两个“不速之客”,直接发动着汽车,边打方向盘,石原康边掏出手机不知道跟什么人打电话,贱嗖嗖的笑道:“嗨,宝贝儿,下午我到你那休息一会儿哈,把我之前送你的那套粉嘟嘟的护士装穿上哈……”
没等他说完话,朱厌直接掏出一把“大黑星”顶在石原康的后脑勺上,我学着石原康的语气轻飘飘的笑道:“嗨,宝贝儿!先把电话挂掉。”
石原康吓了一哆嗦,慌忙挂断手机,透过反光镜结巴的问道:“你……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我面无表情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冷笑:“在我们面前,你没有主动问话的权利,更没有半点人权,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