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生日呐?”邵鹏歪着膀子走过去,拿拳头一下子怼了谢东胸脯子一下,伸手在谢东的脑袋上拨拉两下,将他整整齐齐的背头被弄乱,轻蔑的笑道:“信不信往后我让你的生日和忌日恰巧同一天过?”
谢东楞了几秒钟,深呼吸一口气问:“哥们,是不是我哪让你不满意了?有什么话你明说,是我的毛病我改,不是我的毛病,你得给我个说法。”说话的时候,他不露痕迹的扫视我一眼,估计也看出来我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
“呵呵,开玩笑呢东哥,别介意哈,真正的红包在这儿呢。”邵鹏拍了拍谢东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A4纸很随意的甩在小方桌上,呲牙一笑道:“弟弟们初到莱西宝地,往后还望东哥多照顾,枪是假的,滋水玩的。”
“诶我操,拿错红包了,这是我的鉴定书,前几天杀了个人,法院非让我去医院开什么鉴定,真鸡八麻烦。”说话的时候,邵鹏又将刚刚丢在桌上的那张A4纸展开,故意将上面的“精神病鉴定书”在谢东眼前晃了晃,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包仍在桌上:“这才是礼钱,伟子、杰子把枪收起来。”
大伟一肘子推开戴耳环的青年将手枪揣了起来,周子杰点点头,也把枪给插回了后腰。
刚刚被大伟薅住脖领的那个戴耳环的青年,一看哥几个收起来家伙式,一下子又来劲儿了,蹦跶着指着邵鹏鼻子臭骂:“有他妈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嘛,真以为我东哥混假的啊?精神病多鸡八啥,操!”
“谁规定你可以跟我他妈的他妈的跟我对话的?”邵鹏皱了皱眉梢,猛然一步跨出去,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在青年的脸上,青年倒飞着跌倒在地上,捂着腮帮子没有再敢吱声。
紧跟着邵鹏也从怀里掏出一柄手枪,对准青年的大腿“嘣”的就是一枪,沉闷的枪响和青年的惨嚎同时响起,胡金甩了甩枪口,冷冰冰的邪笑:“这次算警告,下回再没轻没重的跟我对话,我子弹肯定射进你嘴里!二十多岁的人了,咋还那么天真呢,我说啥你信啥,我说他们揣着的是水枪,又没说我拿着的也是假货,你说对不对啊东哥?”
谢东阴沉着脸没有吭气,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气到了,总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邵鹏抻着脖颈朝宴会厅里观望几秒钟后,朝着谢东轻问:“谢恒没在啊?这么隆重的场合他这个亲侄子竟然都不出席,是不是看不起你啊东哥?”
沉默片刻后,谢东满脸不服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跟你侄子是好朋友,他欠我点东西,本来我寻思他今天应该来的,结果没想到你分量不够重,你帮我给他带句话,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不该要的钱别贪心,不然这几个亿我烧给他。”胡金抓起桌上的两摞冥币塞到谢东的怀里,然后朝着宴会厅的一甘混混们轻笑:“今天是东哥的忌日,呸呸……生日,咱们一块给东哥唱曲生日歌咋样?”
一厅的人谁也不言语,全都惊惧的看着胡金。
邵鹏攥着手枪指向刚刚被他怼了一枪的那个青年昂头道:“你起个头,给大家唱唱前奏!”
青年蜷缩在地上,伸手捂着大腿上的血洞,脸颊的肌肉抽搐两下后,带着哭腔开唱:“祝你生日快乐……”
邵鹏高举手里的枪,厉声低吼:“草泥们马得,不唱都寻思啥呢,是不是看不起我东哥啊?”
宴会厅里将近百十号青年齐刷刷的开口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只不过这群混混唱起歌来一点精神儿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里举行葬礼,在告别仪式呢,谢东脸色铁青,死死的咬着嘴皮瞪眼瞅着邵鹏。
邵鹏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伸手在谢东脸上拍了两下,“桀桀”怪笑道:“东哥,拆迁户的事儿你多费费心,我是神经病,脑子不正常,不定啥时候会出现,你当回事儿记在心里头哈,别逼着我专门找你,下次咱俩对话,我肯定不会再使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