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呆的时间久,经历和见过的事儿也比我多的多,搞不好他又更完美的建议。
宁哥连续抽了几根烟后,轻声道:“我个人的想法是先等后换,按照你刚才说的,先等着对方主动求你,然后再提出换的方法解决,他们想办法弄出来胡金,你同意撤案,虽然没赚到什么实惠,可却解决了你眼下的困难,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如果你和小北还有更好的主意,也可以实施。”
我抚摸着下巴颏小声嘀咕:“先等后换?”
这把好不容易掐住郑波的喉咙,只拿来换胡金,说实话我们确实亏本,但明明有机会把胡金弄出来,我如果不做的,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思索了几分钟后点点头说:“先等着吧,看看咱郑书记舍得为自家公子投资多少。”
“嗯。”宁哥没有再多言语,发动着警车后,载着我朝市北区的分局开拔。
例行公事的做完笔录后,我又跟宁哥寒暄了几分钟后,就给罪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白狼和刘云飞作为当事人,需要做的笔录比我详细的多,宁哥已经托人暗示他们随便说,等他们完事我估计天差不多也该亮了,刘云飞和谢恒互相对捅了十多刀,两人全都被送进了医院,在医院做笔录。
我从警局门口等待罪,时不时的看几眼自己的右手掌,之前我用手抓谢恒的枪管,此时掌心被烫伤了一大片,起了好几个燎泡,这会儿疼的我直“嘶嘶……”。
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老款红旗轿车开到了警局门口,一个身穿件白色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平头中年人快步从车里下来,见到我后,那中年人微笑着伸出手:“你好赵总,我叫夏冬,是郑书记的秘书。”
“哦,有事吗?”我上下打量他几眼,撑开自己被烫伤的手掌冷笑道:“没法跟您握手,抱歉……”
叫夏冬的中年人表情从容的点点头,朝我做出邀请的姿势说:“赵总,我们郑书记想跟您见一面,不知道方便与否?”
我直接摇头拒绝道:“不方便!你回去告诉郑书记,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四平八稳的等着我去觐见呢?咱们对事不对人,您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我赵成虎虽不算什么名人,但也有自己的尊严,让人三番五次的把我堵自己家门口差点枪杀,你说我真一点脾气没有嘛?”
这夏冬不愧是混官场的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见我一脸市井泼皮的模样,他也不生气,仍旧挂着很官方的笑容说:“赵总,您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郑书记要跟您谈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您说对嘛?”
“说的没毛病,但我还是不会跟你去见他的,你只需要转告郑书记,谢恒持枪伤人是事实,受郑波指使我也有证据,如果他能舍的了自己儿子,我就能舍得下一个兄弟和几个朋友,没点鱼死网破的魄力,我也不会往青市插旗。”我抽了口气,朝着夏冬咧嘴一笑。
说完话,罪刚好驾驶着路虎车由街口极速开了过来。
我朝着夏冬礼貌的摆摆手道:“咱今天就唠到这儿吧,我身上的伤得快点去验下,最近几天我哪都不会去,就在我自己家的夜总会门口呆着。”
“好的,下次见。”夏冬同样不急不躁的点了点脑袋。
上了路虎车后,我朝着罪低声问:“欧豪走了没有?”
罪摇了摇头回答:“没有,还在咱夜总会呢,郭小北也过去了,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呢。”
我摸了摸鼻尖微笑说:“走吧,先去趟医院看看云飞,完事让人准备点早餐给两位小爷送过去,他俩都是咱下一步插旗的贵人,对了,你先给鱼阳和诱哥打个电话让他们先过去暖暖场,跟这帮富家少爷沟通,他们两个虎逼比我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