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我冲完澡,换上一身崭新的衬衫和西裤,整的像个小白领似的双手插兜站在马路牙子上,白狼和罪一般一左一右杵在我身后,因为两台路虎车都送进大修厂,我们现在很尴尬的成为“徒步一族”。
白狼低声问我:“大哥,你说这个郭市长选在这个时候跟你见面是啥想法?”
我想了想笑着说道:“应该有第九处的影子在里面,单纯凭一个秘书办不成啥大事,看来第九处的大咖们明显着急了。”
罪迷惑的眨巴两下眼角出声道:“哥,既然上头都决定捧咱,咱为啥不顺水推舟呢?不夸张的说,青岛可比石市富裕好几个档次,咱们要是真能从这地方坐稳了,面子、里子不知道能疯涨多少倍。”
“跟吴晋国整,你知道王者从上层到马仔损失了多少吗?远的不说,陈花椒的亲爹没了,从我入石市就跟随我的恶虎堂没了,金融街和王者在石市的地位全是靠这帮兄弟的血和肉堆积起来的,你说拿下青岛,咱们得付出多少?”我咬了咬嘴皮出声:“这个世界收获和付出不一定成正比,但是绝对是付出的越多才越有可能收获,青岛是块蛋糕,同样也是座地狱。”
罪和白狼全都沉默下来。
我长吁一口气道:“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我怕了,我怕失去任何一个跟我把酒言欢的兄弟,这几天咱们的遭遇,你们难道还没看出来人家大日集团从这儿的能力吗?咱们到这儿插旗,除了得到一些领导有的没的口头承诺,其实狗屁实质没有。”
“哥,你要是有这方面担忧,那咱今天跟那个什么郭市长见面走个过场就得了,省得对方以为咱有心思,最后弄的两头不是人。”罪小声的安慰我。
我苦笑着摆手:“现在就已经两头不是人了,和尚在威胁我,第九处单是跟特么咱王者扯上关系的人就占四分之三,这帮人里头,哪个跟咱不是过命交情,可自打把我喊到青岛以后,你看朱厌还露面吗?不是他不想露,是和尚不允许,这事儿要是不出来个结果,我估计和尚不退休以前,我都能见到朱厌和林昆。”
“狗日的和尚真不是玩意儿,操!”罪愤愤不平的咒骂。
我再次苦笑:“和尚没错,换句话说他比我们爱国,他的初衷是希望借我们的手赶走稻川商会,但上面给他的权利又不足以开出让我动心的条件,他也是逼到一定份上了,从上层的角度出发,再说谁对谁错就有些肤浅了。”
罪递给我一支烟道:“唉……我就觉得他们在难为你。”
我摆摆手拒绝:“不抽了,待会好歹跟领导碰面,满嘴烟嘴印象不好。”
正说话的时候,一台黑色的“华晨中华”停到我们面前,王秘书笑容可掬的副驾驶座上走出来,很官方的冲我握了握手,压低声音道:“小赵啊,待会见到郭市长一定要谦逊,谈吐方面更是得得当,郭市喜欢务实、有厚度的年青人。”
我笑着打趣道:“王叔,我就是个粗人,学都没念两天,你让我文绉绉的去跟郭市聊四书五经,我也不是那块料啊,咱能做到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做人,本本分分的干事,领导说地球是方的,那就是方的,谁敢犟嘴说是圆的,我脑袋给他踢成方的。”
王秘书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哈哈,保持你的风趣,郭市一定会对你青睐有加的。”
“对了,王叔……我国外一个亲戚今天送了我块表,我也不爱戴这玩意儿,您认识的人多,回头帮我处理了吧。”我从兜里掏出来特意让程志远去专柜买的“百达翡丽”递给王秘书。
隔着眼镜片,我都能看出来他的瞳孔骤然变大,嘴角泛起的弧度收也收不住。
王秘书推辞了两下后,直接将表盒揣了起来:“哎呀,我也不太懂行,回头我帮你问问吧,等兑成现金,我给你打卡上吧。”
我佯作不高兴的样子叹气:“一块破表才值几个银子,什么卡不卡的,王叔说这话可就虚伪了,摆明没拿我当自家人看待。”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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