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表情复杂的点了点脑袋:“就差一点抓到他,他受伤了”白狼指了指地上的棒球帽,咬着嘴皮道:“长头发,应该是个女人!功夫不错,差点把我枪卸掉。”
“麻勒个痹的!如果我手再快一点,她就没机会从窗户蹦出去。”白狼内疚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拍了拍白狼的肩膀安抚:“没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抓到宏伟,我其实也气的要发疯,以后再想有这么的机会怕是很难了,但是气也没用,天公不作美,今晚上我们几个人已经把事情做到了完美,还是没能留下她,可能狗日的命不该绝吧。
“她胳膊被我干了一枪,跳楼的时候腿也受了点伤。”白狼抿着嘴角道:“大哥,我想再去找找看,狗日的腿伤着了,绝逼跑不了多快,兴许咱们能抓到。”
“别冒傻气了,这种天气,她随便找个土坑一猫,你就找不到。”我皱着眉头摇头,喃声嘀咕道:“对了,你刚才说她的胳膊受伤,腿也瘸了是吧?”
“嗯!我确定。”白狼很确定的点点头。
“走吧先下楼,让陈文林和柳东升发动他们的关系,今晚上将崂山所有的医院、诊所都安排上人,腿伤可以晚点治疗,胳膊上的子弹肯定会最快的速度取出来,咱们还有机会。”我摆摆手,掉头朝着楼下走去,走出去没两步,我又回头将宏伟遗落的那顶棒球帽捡了起来。
楼下,陈文林正带着他的几个马仔对着宏伟的跟班一顿拳打脚踢,几个小青年被打的满脸是血,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嗷嗷求饶,雨很大,瓢泼如注,几人的身影都显得模模糊糊。
我走到跟前,环视了一眼,看到陈文林坐在金杯车里抽烟,大伟和栾建倚靠在车门旁,警惕的监视着他,我朝大伟和栾建摆摆手,然后冲着陈文林轻问:“老哥,问出来点啥有价值的信息没?”
“狗屁信息没有,这帮狗崽子都是崂山的学生混混,是宏伟花几千块钱从网吧雇来的。”陈文林唾骂一声,看了眼我身后低声问:“没抓到人?”
“跑了!”我叹了口气。
“需要我干点啥?”陈文林从车里下来,拨拉了两下自己湿漉漉的“大背头”。
“把你的全部手下派出去,堵住崂山的大小医院和诊所,人不够就花钱雇,待会我给你转账,我给柳东升也去个电话,让他想办法联系崂山警局的人通缉这个宏伟,狗日的买枪卖枪证据确凿,抓他肯定不费劲。”我将心底的计划给陈文林说了一通。
“行!我现在就安排。”陈文林沉默几秒钟后,点了点脑袋。
宋子浩拎着一根镐把照着一个小青年“咣咣”猛砸几下,看向我问道:“大哥,这帮小逼崽子咋整?放了不?”
“不放,你给他们养老啊!”我没好气的白了眼宋子浩。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回来陈文林的红人会所,陈文林给我们开了个大包房,然后又安排手下帮我们一人取了套干衣裳,换好衣裳,陈文林招呼服务员送来几瓶洋酒,分别给我们倒上,拍了拍我肩膀安慰:“别上火三弟,如果今晚上宏伟敢出现在任何医院和诊所,我保证将他拿下。”
“不上火是假的,近在咫尺,我都没能把她拿下,以后肯定没有这种机会了,而且那家伙竟然真的是个女人,一群老爷们让个女的逃之夭夭,说出去自己都觉得卡脸。”我苦笑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道:“不管咋说,今天的事情,我记老哥一个人情,往后咱们当真心兄弟处。”
陈文林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以为是有宏伟的消息,赶忙催促他接电话,他拿起手机“喂,喂”了几声,接着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双目无神的撂下电话,朝着我低声道:“死了……”
“谁死了?”我立马站了起来。
“我那个朋友,今晚上跟宏伟做交易的军火贩子死了,十几分钟前,死在自己的情人家里,被捅了十几刀……”陈文林咽了口唾沫,惊恐的望向我:“三弟,下一个会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