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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到南苑乡村口了,你们在哪?白色现代车,车牌京0……”我皱着眉头说道。
男人念绕口令似的跟我絮叨一通:“看到你了,你掉头往回开,直行两公里,过了铁道桥,一路向北再开几百米,就能见到我们了。”
“整的跟他妈特务接头似的,你们是得多恐惧我啊?”我冷笑着撇了撇嘴。
“没办法,不然没法确定你是不是一个人来的,都知道你是石市大哥大,呵呵……”男人嘲讽的一笑,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以后,我冲着车载CD道:“听清楚没?傻逼!”我用我自己的手机连接汽车的蓝牙,然后拨通林昆的电话,这样我和对方刚才的对话,林昆可以听的一字不差。
“嗯,这帮逼太精了,我现在如果冒冒失失的跟上去,他们肯定会怀疑,你车速放慢点,千万别被他们套住了。”林昆想了想后出声:“反正咱人已经到位了,剩下的就是听天命。”
按照电话那头男人的指引,下了铁道桥以后,我直接把车开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面,凹凸不平的路面让汽车的大灯跟着左右晃动,我屁股更是一顿颠簸,感觉都快把中午吃的那点饺子给颠出来了。
整条小路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平常农村的土路一样,两边全是庄稼地,随风一摆就会猎猎作响,更是为这样一个夜晚,平淡了几分诡异的色彩,猛然间我看到迎面飞来一块什么东西,慌忙拨动方向盘,结果闪躲不及,车前脸“咣”的撞在了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上。
紧跟着两个青年从路边的庄稼地里钻了出来。
“下车!”其中一个家伙抱着一杆五连发绕到正驾驶座的窗口,拿枪管戳在窗户上,冲着我大声吼叫。
我拧着眉头沉思几秒钟,将车载蓝牙关掉,然后迈腿走下了车,朝着两个青年笑了笑:“哥们,说好的交易,你们这不是耍赖么?”
这时候从庄稼地里又走出来一道身影,那家伙脸上戴着口罩,头上还人模人样的戴着顶有檐的那种礼帽,眉眼带笑的走到我面前,粗声粗气道:“赵成虎?”
“要不你掏出来我身份瞅一眼?或者去医院做个DNA检查,指不定我是你失踪已久的野爹呢。”我不屑的朝着对面这个男人笑了笑:“藏头露尾,你们是真不行啊,我人就在眼前,愣是不敢正面示人,呵呵呵……”
我可以很确定,面前的这个青年绝对不是电话里跟我通话的那个人。
我话没说完,那个男人毫无征兆的蹦起来,一枪托直接砸在我脑袋上,我躲闪不及,身体摇晃了两下,鼻血当时就冒了出来。
“赵成虎?”那男人好像有精神分裂症似的,甩了甩手腕,再次迈步走到我面前。
“我是赵成虎!你特么直说你想干啥吧!”我捂着自己血鼻子,冲着他狠声问道:“有事说事,别他妈老动手动脚的哈……”
结果又是不等我把话说完,那个男人再次抱起枪托砸在我头上,并且像是吃了复读机似的,喃呢重复:“草泥马,我问你,你是不是赵成虎!”
“草泥马,你好像有病似的,我刚才承没承认我是赵成虎,你听不懂人话是咋地?”我猛地一把推开,伸手掐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咆哮:“我是来换人的,咱别没屁搁楞嗓子,我二姐呢?”
“去尼玛得!”那个青年抡圆枪托,狠狠的一下砸在我脸上,语气疯癫的嘶吼:“你知不知道为了抓你,我损失了多少同生共死的兄弟?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咱们有仇有怨么?我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干掉你兄弟?”我喘着粗气,朝他咧嘴一笑:“我也不跟你讲什么大道理了,当人还是当狗,你其实门清,不就是想让我咬罗家么?带我走吧。”
男人抱起枪管指向我的脑门:“给我跪下,我特码倒要看看你膝盖有没有子弹硬!”
“我这辈子就跪三类人,父母、师长和死人,我爹在家带孩子呢,我俩师父全国各地漫游呢,你自己说你算哪个类型的?”我藐视的瞟了他一眼,我料定这狗逼不敢这弄死我,不然肯定没法给周泰和交差。
“桀桀……”那男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咧嘴笑了,朝着我歪头道:“你认为我是周泰和的手下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