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复述了一遍。
我走到楼顶上,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嘬着烟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几近暴走的情绪稍稍平缓一下,眼下的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蔡亮和朱厌到底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应该去哪找吴晋国算账。
“三子,怎么办啊?”鱼阳走上楼,蹲在我旁边低声问道。
我暴躁的骂了一句:“我他妈哪知道怎么办?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什么时候都鸡八扯我!”
鱼阳满脸认真的看向我劝说:“你别跟我急眼啊,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闹心,但是谁都能慌,唯独你不能乱,你是大家的主心骨,你要是也慌里慌张,我们不是更没主意么?”
我使劲咬了口烟嘴,摆摆手道:“让我先安静一会儿成不?思考需要时间,我这会儿脑子里挺乱的。”
“唉……多思者必心累,心重者必心苦。”鱼阳幽幽叹了口气。
本来我挺烦躁的,瞅鱼阳一脸严肃的跟我拽出句文词,不知道怎么滴顿时乐了出来,撇嘴道:“你什么鸡八学历呀?跑这儿巴巴给我上起课了。”
“我啊?我哈佛……”鱼阳满目的认真。
“哈尔滨佛学院呗?”我白了一眼他。
鱼阳认真的摇摇头:“哈佛汽修学院,我还有毕业证呢,不信回头拿给你看看。”
“滚滚滚……”我没好气的推搡他两下,不过心情确实不像刚才那么暴躁了。
“这就对了我三哥,甭管啥事你绷着脸只能让自己更压抑,让亲近的人更担忧,其他啥屌毛问题也解决不了,亮哥和我师父虽然目前失踪了,但也不能证明他们出事了对呗?我师父是啥段位,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说特么天下无敌,但能整的过他的人肯定有数,这点信心你都没有?”鱼阳拱了拱我的胳膊肘笑道:“放轻松点,才能想出来招,吴晋国多大个狗脑袋,想跟你扳手腕,他是对手不?”
“说的没毛病。”我点了点脑袋,指着楼梯道:“你下去吧。”
“嗯,好!”鱼阳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回过头:“卧槽,我说的没毛病,你咋还让我走呢?”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孙至尊“噔噔噔”跑上来,朝着我气喘吁吁道:“大哥,我师父回来了!”
“啊!”我一把推开鱼阳,拔腿就蹿下楼去。
一楼基本上被打扫干净,苏菲和陈圆圆在帮着朱厌处理伤口,杜馨然端着一盆子红水往门外走,朱厌赤裸着上半身,表情平静的沙发上,露出一身古铜色的健硕肌肉,身上各种伤痕触目惊心,不过大部分都是老伤,此刻苏菲她妈正在帮着朱厌处理背后的伤口。
朱厌靠近脊柱的地方嵌着半枚钢珠,还有一半已经没入肉里,鲜血潺潺的往外蔓延,看上去格外的骇人,苏菲攥着一把小巧的镊子,正在找最合适的方法夹出来。
“我来吧。”我朝着苏菲低声道。
苏菲摆摆手:“还是我来吧,我跟着师父学过这些简单的处理,等馨然出去买点麻药,很好处理的。”
“不麻药,直接夹。”朱厌嘴唇上下蠕动。
“别特么逞能,不麻药能疼死你。”我侧头望向朱厌,这厮满脸呆板的表情,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朱厌眉头微微皱了皱:“记住疼,跟我……跟我说话……缓解疼痛,菲菲……菲菲你开始吧。”
“好,你忍耐一下!”苏菲深呼吸两口,把镊子伸向朱厌的中弹的地方,朱厌“嘶……”了一声,看来应该挺疼的。
“你就是特么个大呲花,蔡亮去哪了?”我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
“啊就……被绑了。”朱厌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我着急……着急追哑巴,没有……没有兼顾上他……”
“你跟哑巴对上了?”我拧着眉头问道,老实说我也不敢往他的伤口处瞅,看的心里毛骨悚然的。
“嗯,他……他也没占便宜……左肩让我打……打脱臼了。”朱厌“嘶嘶”了两声,额头上立时间出来豆大的汗珠,长啸一声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