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琴,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昨晚上的鬼使神差也只不过是一种本能反应,万幸的是她在关键时刻制止了我,也庆幸我没有真正沦为禽兽,既然已经回归现实,那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扯上任何关系,对她、对我都好。
我打算绕着小镇转一圈,踩踩点,顺便碰碰语气,说不准可以遇到罗权他们呢,缘分这种东西不好说的。
我刚打算朝一条街道迈脚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紧跟着就看到一辆敞篷吉普车冒着黑烟硬生生冲进城门内,门外把守的几个青年士兵叫嚣着阻拦,越野车“吱嘎”一声停下,从车里跳下来四条身影,带头的是个穿黑色短袖的光头青年,左右跟着三个马仔。
当看到那个光头时候,我下意识的停顿下来,怔怔的望了过去。
那光头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之前在高瓦寨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佛爷,见到小佛爷我属实有点激动,倒不是因为跟他有多亲近,而是觉得金三角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我既然能够再看见他,就说明一定可以再遇上罗权他们。
“叫唤你麻勒个巴子!”小佛爷单手抄着一把黑漆漆的“五连发”,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士兵的胯骨上,其他几个士兵纷纷抬起手里的步枪,指向小佛爷。
“咋地?没有听懂中国话的人是吧?”小佛爷面色无惧,直接从兜里掏出个“小香瓜”(m26式手雷)冷笑:“听不懂中国话不要紧,总该认识这玩意儿吧?来,谁牛逼朝我脑袋上来一枪!”
几个端枪的士兵面色一紧,纷纷往后倒退。
“哈哈……一帮窝囊废,高原镇现在是谁在做主?福尔迪死了没?没死让他麻溜滚出来交税,就说他佛爷驾到!”小佛爷一手攥着“小香瓜”,一手拎着“五连发”,朝刚刚被自己踹倒的那个青年吐了口唾沫。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最终有两个士兵朝着小镇的中心跑去。
“这妖孽到底是不是出家人?”我抚摸着下巴颏小声嘀咕,小佛爷脑袋上有九条戒疤,那玩意儿作不了假,绝对货真价实,我记得有次跟朱厌聊天,他告诉我,拥有九道戒疤的僧人在寺庙里绝对属于高级和尚,一个高级和尚满口粗话,浑身血腥味十足,我总觉得格外不真实。
“佛爷,我听说前几天福尔迪被人干死了,现在占领高原镇的应该是个叫丁锐的后起之秀,据说这丁锐过去是个雇佣军,手底下有点功夫!”小佛爷身后一个染着金毛的马仔大大咧咧的说道。
“爱谁谁,我只负责拿钱,给我钱继续占着这地儿,不给我钱,我拿走他的命,高原镇不是非要由什么将军、司令来保护,没有那帮王八羔子欺压,兴许这儿的人过的比谁都快乐!”小佛爷很是霸道的将“小甜瓜”直接含在嘴里,伸了个懒腰,提了提裤子,我看到他的腰上纹了一条好似经文之类的腰线。
完事小佛爷又将手雷踹到口袋,朝着对面端枪的几个青年冷笑:“我最讨厌被人用枪指着,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蹲下,三……二……一……老六,射!”
小佛爷猛地举起手里的“五连发”冲着对面的一个家伙“突突……”两枪,同一时间他身后的一个自来卷发型的黑瘦青年也抱起枪“呯、呯……”就是几个点射。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我回过来神儿,那几个士兵已经应声倒地,当时我脑门上冷汗就淌了出来,这小佛爷是真特码尿性,既不在乎别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要知道他当时兜里还揣着个手雷,要是对方还击的话……
小佛爷走过去,正大光明的从几个已经失去呼吸的士兵身上摸索了几下,掏出来几块手表和两条金链子,随手甩开身后的马仔,拍了拍手道:“最特么烦这个军,那个团,整的好像多正规似的,其实就是一帮欺负老实人的软蛋!”
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街道,那些路人全都仰着脑袋在打量,没有一个人逃跑喊叫,甚至他们的脸上也没出现任何害怕的情愫,这种情景他们仿佛早已经司空见惯,又或者是麻木了吧。
“生活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或许早点死了才是解脱。”我怜悯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