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你说。”我手足无措的点头。
伦哥都抽了口气说:“说老实话,我现在挺希望陈圆圆救不过来,这样对你对她都是一种解脱,假设她侥幸抢救过来,你想好以后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她么?救命之恩啊,这个恩情大了,对你要求任何都不过分,菲菲也绝对不能有任何意见。”
“实话,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活过来。”我苦笑着点点头,关于我和陈圆圆之间的定位,我一直很模糊,或者说刻意去模糊,上次回崇州市,陈圆圆曾经苦苦哀求过我,让我跟着她走,找个没人认识的小城市去生活,我摸着自己良心说,我动心了!如果不是因为有太多的顾虑,或许真的会不负责任的跟她一起离开。
从卫戍区回来,当得知陈圆圆、杜馨然和苏菲一起搞个基金会的时候,我本能的感觉到苏菲其实是在对我某种暗示,哪怕这次回老家探望我爸,苏菲也一意孤行的要把她们带上,可能也是在想表达着什么,我怕自己会错意,所以从来不敢去深思。
凌晨三点多钟,手术室的房门终于“咣……”一声打开,几个疲惫的医生推着个担架车床从里面出来,床上躺着的人是陈圆圆,她此时一脸恬静的闭着眼睛,精致的小脸蛋带着大病初愈的森白,手背上扎了好几种营养液的针管。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我赶忙走上前问的。
一个年龄挺大的老医师摘下来脸上的口罩,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笑意说:“万幸熬过了危险期,好好修养一段日子吧,恭喜!”
“多谢了!”我赶忙鞠躬感谢。
老医生带着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问:“能不能多问句嘴,我很好奇念夏是陈小姐的什么人?”
“是我女儿,也算她半个女儿吧。”我如实的回答。
医生点点头:“或许她就是靠这个撑过去的吧,刚才陷入没有意识的状态中,她嘴里一直很清晰的叫着念夏的名字,还很模模糊糊的喊着什么虎,我想这两个人应该对陈小姐比较重要。”
“很模糊的喊着什么虎?”我眨巴了两下眼睛。
老医生点点头:“从医院的角度上来说,这叫半假潜意识,通俗点讲就是陈小姐是故意不喊出来那个人的名字,或许那人是她的秘密,或许是她觉得自己和对方的身份相差甚远,又或者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最近几天,记得让陈小姐多休息,还有尽量不要坐起来,她受伤的地方距离肺叶很近,以后天气转换可能会受到很大影响,家属多注意……”
将陈圆圆送回病房,伦哥回去汇报消息了,我一个坐在床边,静静的盯着她那张白皙到令人心疼的小脸蛋,这丫头也是够傻的,明知道和我离的太近会有危险,还偏偏义无反顾的往上凑,以前自己藏得很严密,殊不知连林昆他爸都能读懂她的眼神。
“咳咳咳……”猛不丁陈圆圆距离咳嗽起来,然后双眼慢慢睁开,像是很不适应室内亮度一般,半眯缝着,当看清楚是我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惊喜,虚弱的出声:“成虎……你……你怎么来了?念夏没事吧?”
“我说路过的,你信不?念夏什么事情都没有。”我递给她个温柔的笑容。
陈圆圆的眼眶顿时红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嘤嘤”泣声,我立马慌了,赶忙手足无措的安慰她:“你别哭啊,有啥话咱慢慢说行不?整的我好像欺负你似乎。”
“嗯……我不哭,我是高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陈圆圆抽泣着点点脑袋,我拿枕巾帮她擦拭着眼泪,冲她打趣道:“咱俩都认识十几年了吧,好像每次一见到我,你准哭,你腻不腻?”
“不腻,人不会为了同一个笑话,笑了一遍又一遍,但却可以为同一个人,哭了一次又一次。”陈圆圆眨动着秋水一般的眸子,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