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继续往前走,她感伤的轻叹一声:“世上伤病千万种,唯情伤病入膏肓,心病无药可救。”
一瞬间她不再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将军而化身成了一个盼郎归念情人的可怜女子,当然只是一瞬间,百合又迅速转换过来自己的身份,朝着我笑了笑说:“矫情了,我只是听姜衡大哥说你认识朱厌,想要问问他过的好不好,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过吧。”
“他挺好的。”我呆滞的硬憋出这么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话。
百合点点头:他好就好。
之后谁也不再说话,静静的往前迈腿,我余光时不时的偷偷打量几眼旁边的百合,不漏痕迹的将刚刚已经都蹭到她胸口的胳膊挪开,脑子里复杂的琢磨她如果真是朱厌的未婚妻,我俩算啥辈分儿?我应该喊她师娘还是姐。
百合低垂着脑袋在想事,长长的眼睫毛时不时的眨动两下,瞟了一眼她那淡然的眸子,我想她刚才说的对,女人的年龄或许真的不能从长相上来判断。
好不容易回到停车的地方,我俩全都累的瘫坐在地上大喘气,那辆红色的奥迪车的挡风玻璃杯砸烂了,里面显然也被人翻过,东西扔的乱七八糟哪都是,百合休息了几分钟后,打开车门走进去,从踩油门的地方取出一部小巧玲珑的手机,然后又到后备箱里拿出个医疗箱,将我搀扶起来,顺着我们刚刚来的路又走了回去。
“咱们不开车?”我好奇的问她。
百合“嗯”了一声解释:“那帮军人肯定受过职业的训练,难保车里会装什么监控设备,待会我给咱们战友打电话,他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除了之前刚刚遇袭时候的慌乱,后面的整个过程百合都表现的异常老道,比我这样的生瓜蛋子强上不止多少倍。
“那咱们现在去哪?”我不解的又问。
百合想了想后说:“还回刚才藏身的土坑里,我替你包扎一下伤口,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咱们再下山,那样更保险!”
她又把我扶回刚才躲避的土坑里,替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帮着我把骨折的胳臂给接正,我俩紧紧的靠在一起,仰头望着天上的繁星,此时我心底没有半点亵渎的念头,完完全全是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姐姐辈儿”看待。
“赵成虎,朱厌和你认识多久了?你们是什么关系?一定很亲密吧,不然他不会为了你专程跑到京城,却始终不愿意和我见面。”百合幽幽的问向我。
我搓了搓鼻子说:“百姐,其实你不用吃我的咸醋,我跟他都认识好几年了,而且我是他哥们,我又算他半个徒弟,亦师亦友的那种,所以他跑到京城去看我,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认识几年而已么?”百合的眼中飘过一丝伤感,喃呢:“我认识他快二十年了,我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我为了他来参的军,为了他千辛万苦进入灵山基地,只为了能够多看他几眼,那一次他和卫戍区反目成仇,我要跟他走,他却当众扇了我一耳光,让我滚,跟我分手!”
我赶忙安慰道:“或许他只是希望你过的更好,你也知道他后来闯出了多大的乱子!”不是我向着朱厌说话,他的那种做法我感同身受,当灾难来临的时候,真正爱你的人不会想要让你陪着他一起扛,而是希望你走的越远越好。
百合舒了口气摇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我称了他的心,一语不发的离开,本以为他一定会回来找我,哪知道那一次转身就是天涯海角!”
“那啥……百姐,别忙着感伤了,咱俩先把辈分儿论一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你跟他见个面,结巴怪很听我得。”我挠了挠头,朝着她露出个小孩儿似的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