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胳膊肘子死死的卡在我脖子上,我连使了几次劲,都没能把他给挣脱开,此时左边已经有人逼到我身边,抬手就把手里的军刺朝着我挥了下来,无奈之下,我只能抬起左臂去挡。
胳膊上袭来一阵剧痛,那股凉飕飕的痛感瞬间传遍我整个脑神经,疼痛顿时激发了我的血性,我双手抓住抱着我那人的手臂,腰部一用力,“啊!”的低吼一声,一个“过肩摔”将他给丢了出去,同时左手张开,一把抓在刚才砍了我一刀的那个家伙脸上,膝盖绷曲,朝着丫的裤裆就狠狠磕了上去,完全拿他当成平常我练习的木人桩。
“哎哟妈呀!”那人哭爹喊娘的就摔倒在地上,来回打起滚来,我扫视了几眼周围,几个偷袭者全都被我们搞定,这次松了口大气。
我一把掐住那家伙的脖颈横着脸问:“说,谁指派你们偷袭我们的?”
那家伙疼的只顾喊娘,对我的怒吼充耳不闻,我见实在问出来什么,才捂着血淋淋的胳臂起身,倒抽口凉气,望向站在车跟前的百合问道:“你没事吧?”
百合脸色泛白的摇摇头,一点都不符合她在基地表现出来的那股子干练劲,我心说这妞该不会是没经过实战,害怕了吧,朝着她笑了笑说:“你能不能过来搀我一把,我腿刚才踹人的时候抻着了!”
百合一脸不自然的点点头,走到我旁边搀住我,我俩慢慢朝奥迪车跟前走,刚走出去每两步,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上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凉冰冰的,很硬!
“仙人板板,双手给老子举起来,慢慢转过来!”身后的人冲我威胁的低吼。
我回过来身子,看到最开始被我一匕首捅在小腹上的那个家伙满脸痛苦的喘着粗气,一手捂着血流如注的肚子,另外一只手里却攥着把黑色的手枪顶在我脑门上。
“妈勒个蛋子的!”我心里骂了一句,咬着牙恨恨的瞪向他。
那家伙的眼神有些得意,冷笑说:“小鬼,你很能打嘛,束手就擒,跟我走!”
他说话的腔调很怪异,应该是夹杂着某种地方上的口语,猛不丁我想起来了陈二娃,这孙子说话的口音几乎和陈二娃一模一样,一瞬间我脑海中飘过一丝不可能的想法,难不成这帮家伙是从成都军区出来的?
我手臂这会儿疼的格外厉害,忍不住皱着眉头问他:“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想干什么?”
他没回答我,卯足劲抬起拳头照着我的胸口处狠狠的就是一下子。
我闷哼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退出去几步才勉强站稳,差点一脚踩空,滚下身后的土坡,然后我只觉得胃部剧痛,嗓子眼一甜,弯腰就吐了出来,还好没吐血,只是呕了一些水之类的东西。
他冷笑两声,又压身过来,这次狗日的一脚踢向我的裤裆,这一脚特么要是踹实了,我估计以后只能跟苏菲姐妹相称了,我赶紧让了一下,被他一脚蹬在大腿上,脚后跟不稳,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又差点滑下山坡,我心有余悸的慌忙往前挪了挪身子。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几乎被人忽略的百合突然朝着那个男人扑了上去,她一手攥住那个男人握枪的手腕,使劲往天空中一举,那个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想到我旁边的弱女子竟然会这么猛,两人举着手枪来回的摇晃,也就是趁着这个功夫,我迅速爬起来,一把抽出插在他小腹上的匕首,又朝丫的心口处捅了上去,他痛叫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百合也“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乍响,那狗杂碎临死前还是叩动了扳机,枪声划破了山涧的寂静,瞬间惊飞一大簇小鸟。
我本能的趴倒在地上,感觉子弹仿佛是蹭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最恶心的是我倒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下一滑,然后不由自主就坠落下去。
我日特个仙人板板!是山坡……
往下滑落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的身手一抓,一把捏着倒在我旁边百合的一只脚上,可惜仍旧不能阻止我下坠的趋势,我们两人一先一后顺着山坡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