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略微迟疑几秒钟后,敬了个军礼,轻声问道:“首长,请问是不是因为刚才比武的事情?如果是的话,那跟我的兵没任何关系,是我私下教了他们一些不应该传授的身法,这件事情我一力承担!”
青年军官摇摇头说:“首长的意思我不敢随便揣测,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绝对不是因为比武事件,新兵营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像样的苗子,没想到这次一下子出现了好几根,姜班长教导有方,其他班长也辛苦了!”
说着话那军官看向了我,又扫向我的双手,怔了怔后没有再继续说话。
两杠一的青年军官说话的态度很随和,并没有上级对下级的盛气凌人,相反隐隐还带着一丝敬畏,一个营级的大拿会敬畏新兵营班长?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童话,我不由眨巴了两下眼睛,新兵营班长一般都是些老兵或者是士官担任,说起来其实并没有实质的权利。
“是,首长!”姜衡腰骨一挺,很利索的朝对方敬了个军礼,然后回头朝着我们哥仨命令:“老子回来以前如果没看到你们仍旧在擂台上坚挺,哼哼哼……”
面对姜衡魔怔的诡笑,我们齐齐打了个冷颤,每次他想出来想方法整我们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招人恨的笑容小提醒,我们哥仨拔腿就跑回了擂台圈里,罗权朝着周围的班组敬了个礼朗声吼:“六班不才,愿意接受战友们的指点!还望战友们不吝赐教。”颇有股街头卖艺的江湖味道。
姜衡拉着行李箱尾随那名军官挤出人堆上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里,慢慢驶向卫戍区的深处,关于卫戍区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个谜,入伍三个月,我们能游走的范围一直都只是新兵营,新兵营的背后是栋军政楼,再往后走就有哨兵严密把守,必须出示通行证或者是一些别的证件,所以我一直没能进去一探究竟。
罗权唾沫横飞的朝着四周围观的战友们喊了半天,也没有班级走上台,有些迷惑的摸着后脑勺问我和宋鹏:“是不是我台词背的不对,为什么没人上来挑战呐?”
“权哥,虎哥刚刚把唐恩打伤,换做是你,你会不会上来自讨没趣?”宋鹏逗乐子的拱嘴,本来就是我们打趣的一句玩笑话,瞬间激起了群愤,周围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没点尿性谁会跑来当兵,一瞬间好几个班组起身要挑战我们。
我和罗权埋怨的瞪了一眼宋鹏,连连解释我们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结果越描越黑,起身挑战我们的班组越来越多,一刹那我们六班差点变成全营的公敌。
既然有人挑战,我们也不能继续认怂,放开手脚跟对方开打,也不知道这帮子新兵是不是商量好了,我们打退一个班组马上就有另外一个班续上,完全是打算用车轮战碾压我们,就算是铁人面对这种潮水似的进攻也肯定得化掉,况且我们只不过比平常人强上一点点。
原计划三个小时的新兵比武,愣是被我们硬生生拖到了半下午,如果不是姜衡及时赶回来,我们得活活累死在擂台上,好在军队的男儿们都很光明磊落,考虑到我们体力问题,大部分班组都只是派出本班的最强战力跟我们对攻一场就下台,班组演武变成了个人挑战,即便如此,我们仨也累够呛。
姜衡春风得意的从吉普车上跳下来,对我们仨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而跟他一起下车的那个军官则走上主席台,拿着麦克风出声:“今年的新兵比拼暂告一段落吧,我宣布本届新兵营最优秀的班组,六班!”
训练场上的全体新兵集体起立,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已经累成傻狗的我们三人,身体好像被重新灌入了力量,立马精神抖擞的朝着主席台和周围的新兵们敬了个军礼。
“班长,上面领导怎么知道咱们六班最强呢?”宋鹏好奇的问道。
姜衡伸手指了指天空,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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