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像一座铁塔似的杵在她面前,温柔地望着她。
“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有办法救他。
天航他会长命百岁,会和你在一起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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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凡很烦。
其实今年本来挺好。
先是五年一届的全国人-大,冯年凯去帝都一个月,然后就是党校培训,再然后为了组建自贸区的领导班子,又令他忙得鸡飞狗跳。
总的来说,冯年凯其实已经快半年没有找她。
这中间,她自然也没有断档,抽空认识了邻省的城建局和城乡规划部的一把手,把郁丰的名片从枕头边递到了省外。
但令她真正高兴的,是和宋天尧的复合。
郁小凡,是个小气的女人。
当年邢天航甩了她,她是牢牢记仇的。
和宋天尧的第一次,潜意识里多少带了对邢天航的报复。
但后来,她就真的爱上了宋天尧。她回忆过多次,在渥城的时候,她和他的每一次亲吻和做-爱,脑子里想的都是宋天尧本人,而不是别的谁。
所以,当宋天尧甩了她,她记了更大的仇。
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冬,她穿着短裙长靴在宋天尧家门口苦等他消息,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膝盖被冷风吹得刺骨的痛。
宋小芸几次看到她都视而不见,最后一次,她实在没有办法,舔着脸拉住宋小芸问,对方眼里那不屑掩饰的轻蔑至今仍像寒冰样戳在她心上。
若不是为了邢何也回国后能对郁丰格外眷顾,她根本不会和宋天尧旧情复燃。
即便旧情复燃,也不是出自真心。
她对自己说,要把他当做那些二十二楼房客中的一个,每次来前换床单,走后做清扫,对他们怎样,对他也怎样。
但事实上,她又一次食言。
她没有办法和宋天尧逢场作戏,他的爱炽烈刻骨,而她如饥似渴。
就像惊蛰过后,甘霖普降干涸大地,你叫她克制着不去吸收那滋养爱抚,怎么可能?
他在二十二楼住了下来,他的床品也绝非一次性待遇。
郁小凡甚至对母亲也不避讳,坦言已买下了二十二楼,和天尧同居。每日傍晚,还会去十八楼陪母亲共进晚餐。
他们已有结婚打算。
但冯年凯又开始阴魂不散。
许是在欢迎晚宴那次,见到了她亲热挽着宋天尧胳膊的样子,刺激到了冯年凯,从此他频繁纠缠郁小凡,且如狼似虎,比之前要凶残许多。
“天尧,我今明要去金陵出差,晚上不回来住。”在早餐时,郁小凡对宋天尧说。
宋天尧不满地拉着脸,“你最近出差怎的那么多,上周是去汴城,再上周是郾城。”
郁小凡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他的须后水味道很好闻,有点青柠混合着龙舌兰的香气。
“客户嘛,不好得罪的。”她微笑,轻轻扯他唇角向上挤出个笑容来,“你不是约了朋友去徒步么?我特地安排你不在的时候才出差。”
“那你也别太辛苦。”他回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