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照常准时回到都晋院,却在讲演堂的主阁前被人叫住了。
“千罂……”
玉千罂下意识回头,便看见尉迟灏正满脸欣喜地向她走来,不禁有些意外:
“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都晋院的弟子啊!我前几日只是陪伴父皇巡视边南大营,没有能迎接你入门有些可惜啊!怎么样在这都晋院里修炼一切还习惯吧?有什么尽管来跟我说……”
尉迟灏这时满脸殷勤,似乎话茬打开就有些收不住,玉千罂只能不等他唠叨完就礼貌地打住他:
“都挺好的,太子您有心了。”
也在这时,忽然就有人粗鲁地将她一把拽开,随即还传来略带怒意的呵斥:
“玉千罂!你在干什么!”
听声音玉千罂就立刻就知道,又有烦人的家伙出现!
于是她闭着眼睛一个深呼吸,头都懒得转过去看,就用力挣开那只拽着自己的手,略有些烦躁地回应:
“瑞王殿下!我是都晋院的弟子,在自己的宗门里无论干什么,都与殿下您没有关系吧?”
玉千罂是差点忘了,尉迟峻也是这都晋院的弟子,前几日他都没有出现,估计也是跟着西黎帝巡查去了。
而尉迟峻被她如此不客气地推拒,本就不悦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用主人的语气教训道:
“哼!你也知道这里是都晋院,是修炼的宗门!你却在此和其他男子亲热细语,还懂不懂一点礼仪廉耻!”
此话一出,不等玉千罂反应,尉迟灏便已严肃回质:
“皇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尉迟峻似乎是早有预备,立刻就冷声应道:
“皇兄你身为一国储君,却不分场合时时都想染指兄弟的女人,这传出去恐怕也有失体统吧!”
尉迟峻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一下就把玉千罂激怒了,抢在尉迟灏之前就大声斥道:
“尉迟峻!你够了!皇上已经亲口下旨让我与你退婚!我跟你是再没有半毛钱关系,麻烦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
谁知尉迟峻是一脸不屑,随即歪嘴喷出一声冷嗤:
“哼!全天下谁不知道你曾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瑞王尉迟峻的女人?就算现在退了婚,别人还不是记着你是我瑞王府的弃妇?所以你以为你真的跟我脱得了关系?”
“你!……”
没想到这个渣男竟然无赖至此!
玉千罂有些气急,正要继续反驳,却听尉迟灏忽然一声急呼:
“小心!”
说着她就被尉迟灏一把拉了过去护在身后。
随即,一大滩泛着绿光的不明液体就泼散在玉千罂刚才所站立的位置,而那些液体溅在地面立刻冒出白泡,响起滋滋的渗人声响。
尉迟峻尽管闪避及时,衣角还是被溅到些许,立刻烧蚀出一个个小洞。
要是沾到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紧接着,后方传来尖锐的厉吼:
“玉千罂!你去死!——”
便只见一个带着暗色纱笠的女人朝她直扑而来。
玉千罂一眼就认出那是温碧瑶!
而挡在前面的尉迟灏这时马上扬起灵力,毫不客气就横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