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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回来了,还是跟这个义兄打个招呼为好。
再者她也还有事情想要包匀清帮忙。
平州包家很有些势力,筱雨想要包匀清帮着从旁打听打听秦乐父母的情况。毕竟如今难民多半都围堵到了平州。
灾情的警报一直都在往京中传递,身在京中的达官显贵们都表现出来了两分惊慌。
百姓吃不饱饭的话,极可能造反。而造反,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不好的消息。
平州临近的郡县被难民攻克之后,更多的难民也生了要攻入府城的想法。
为了活下去,这样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
但同时也是相当恐怖的。
一座城池若是被饿得双眼发绿的难民给攻克了,能发生什么样的惨况?
没人敢去想象那样的场景。
咸宁帝在这个时候能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可以说直接影响到他以后的君威。
给包匀清的信发了出去,包匀清当即就跟着送信的小伙来了秦宅。
“好你个秦筱雨!回来竟然也不一定时间给我报信!”
包匀清瞧着模样没变,可竟然留起了髭须,瞧着粗莽了两分。
他叉着腰,连行为也显得豪迈了许多。
筱雨惊异地望着他:“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得这么不重视自己的形象了?”
筱雨瞪大眼睛,她可记得包匀清最是注意自己的形象,吃喝穿戴都要最好最贵的典型的暴发户。
包匀清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没觉得有丝毫不妥。
他径直坐到了座位上,大大咧咧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准备咽下去,眼睛余光瞥到筱雨盘起的发,一个没憋住,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
筱雨没提防,躲得稍微迟了片刻,鞋面上沾染上了些许茶水。
她瞪了包匀清一眼:“你嘴巴漏啊!喝进嘴里的茶也能喷出来。”
“筱雨,你成亲了?!”包匀清一手抹掉自己下巴上的茶水,急切地道:“你肯定是嫁人了,不然怎么会把头发盘起来……你夫君人呢?快让他出来,我瞧瞧是怎么个厉害人物,竟然敢把你娶回家门……”
筱雨咬牙朝他走了过去,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哎哟……”
包匀清当即抱着脚哀嚎起来。
“有你这样做兄长的吗?”筱雨哼了一声:“疼吧?该!”
包匀清一边揉着脚一边说:“行行行,小祖宗,是我错了行吧?说正经的,你夫君人呢?”
筱雨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斜睨着包匀清:“他不在这儿,不过你认识他。”
“我认识?”包匀清喃喃地嘀咕了两句,忽然讪讪地摸了摸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瞧你那模样就知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筱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楚你也不认识?”
包匀清更加讪讪。
“我就觉得当初姐姐那般关心后,后来还好说,真心实意我感觉得到。之前么,多少有些刻意……原来是看在他的面儿上。”筱雨瞪着包匀清:“你知道,包家的人,至少义父义母是肯定知道的。”
包匀清原本抱着脚的手松开,装模作样地自己给自己捶腿。
“行了,别一副跟你无关的样子。”筱雨没好气地笑道:“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生气。”
包匀清顿时笑了起来,屁股一挪,端着凳子凑了上来:“我就知道筱雨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既然你郎君是楚,那也算是得了个好归宿。我很为你高兴啊!”
筱雨轻哼一声道:“那当然,总比仇暴杀好吧。”
提到仇暴杀,包匀清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说起他,他可害得包家不浅。”
包匀清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筱雨吓了一跳,忙问道:“他对包家下手了?”
包匀清点头:“他对包家几处分支下了手,再轮下去,就要轮到我们家了。”
筱雨问道:“他怎么下的手?”
“也是这几个遭殃的分支本就有些不干净,他不过是呈上了些罪证,定罪便是极其容易的事。”包匀清叹了一声:“可你说,谁就是一张白纸啊?或多或少都有些墨点儿吧。”
包匀清捶了下桌:“因为这几位同支的倒台,包家开始走下坡路。也不知道我们包家的财富还能不能保得住。”
筱雨蹙眉:“义父义母不是还在平州吗?”
包匀清长长叹息一声:“平州也不安全啊……父亲母亲他们也要到京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