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也没啥意义了。可我怀孕生我家闺女之前可是听说了,熊春芬在跟秦金好之前,外边儿可是有人的。”
秦招寿顿时瞪大了眼睛,王氏这会儿却是对着秦招福的棺材道:“秦金他爹,知道这消息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气得活过来?不过你活过来也没用,秦金早就跑了,人家抱着他媳妇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把你这当爹的丢在后边儿不管了呢!”
王氏大笑两声,拽着秦招贵离开了老屋,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惬意万分。
走了一截路她忽然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埋怨秦招贵道:“我跟三嫂呛声的时候你怎么不拉着我?这个节骨眼儿可不好得罪了三哥他们……不行,明个儿还得备了礼跟三哥三嫂陪个不是,今儿我真是被气昏头了……”
秦招贵惊讶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自己女人怎么一下变得懂事了。
“……大大概就是这样了。”秦二毛搔搔头道:“我娘说,现在村里都,都在谈论熊家你那堂嫂,红,红杏出墙的事……熊家跟王家好像也对上了,要,要你四婶子指出来,熊春芬跟,跟谁不清不楚……”
筱雨猛然想起,当初好似发觉了王家王氏的某个叔叔看熊春芬的眼光有些不同寻常,难道……
如果王氏口中的熊春芬外边儿的“那人”真的是王家的人的话,也不怪王氏不肯将人是谁给直接点出来。
王氏一直以来都有扇阴风点鬼火的喜好,最喜欢看别人的笑话。她在秦招福灵前说这样的话多半是为了气秦招福,也报了跟熊春芬以前的怨仇。
就是不知道,熊家会对王家发难的时候有没有被王氏计算在内。
筱雨谢过秦二毛,嘱咐他继续做事。
秦招福的丧事一了,秦招寿和罗氏都很是松了口气。
短时间内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再如此心力交瘁的了。
只是接连失了老伴和长子的秦斧有些闷闷不乐。
往日还比较勤快,帮着秦招寿和罗氏料理羊圈猪圈,整理整理鸡窝,或者是下地瞧瞧什么的,如今却是镇日镇日地坐在院子口望着西边儿那条通往老屋方向的路发呆。
秦招寿瞧秦斧这样也只能叹气。
劝也劝过了,秦斧也表示他已经接受事实了。但老人内心里的伤痛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抹平。
而另一边,筱雨却已经在为离开北县而做准备了。
尽管还要经过一个寒冬她方才能动身前往京城,但准备工作差不多从这个时候就要开始展开。
土地她买回来了,便不打算再卖出去。想必也没人愿意买她那些“贫瘠”的地。
那些作物才种下去,短短几个月还瞧不出有什么收成,还需要一段时间照顾着。
还有新店,刚刚上了轨道,她得在走之前将所有事务委任给她信得过的人才行。新店和老店还得继续保持联络经营着。毕竟是同出一家,往后说不定还能开第三家,第四家……一家一家连锁下去。
她想得很美好,但操作起来毕竟繁琐,她跑了无数的路,从深秋到寒冬,这才算将所有事情都给安排了妥当。
再有一两个月,雪就要开始化了。
筱雨望着窗外雪地里的梅花,笑着招呼忙碌的鸣翠道:“东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犯得着每天检查一遍吗?快停下来欣赏欣赏美景……听说南边儿见不到这样的雪景。”
鸣翠埋着头点数着箱子里的东西,一边回道:“奴婢向来就不喜欢冬日,除了美景漂亮些,冷得刺骨。听老嬷嬷说,奴婢是从南边儿卖过来的,兴许本就是南方人呢。”
筱雨侧头笑道:“南方姑娘大多为人温婉,瞧你的性子倒的确像。”
“姑娘笑话奴婢……”
鸣翠微微抬头嗔了筱雨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整理行装。
筱雨低声叹了口气,寻思道:“不知道爹娘这会儿到京城了没有……”
“老爷和夫人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鸣翠算了算行程,道:“路上若是没有什么其他事儿耽搁,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他们走的时候我给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七哥的,一封是给谢大哥的,就怕爹娘到了京城却找不着门路……有人帮忙也是好的。”
筱雨抚了抚心口道:“希望爹娘一路都平安……”
“奴婢早就想说了,姑娘这是担心太过,反而多此一举了。”鸣翠直起身子笑道:“皇上既然已经赐下了宅子,老爷夫人到了京城问到地方,直接过去不就行了?”
筱雨恍然,摸了摸鼻子:“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