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
筱雨沉声吩咐道:“鸣翠,拿烈酒来。”
鸣翠虽然不知道筱雨要做什么,却还是照着她说的办,搬了一小坛烈酒来。
筱雨解了酒坛上的黄泥封,浓郁的酒香顿时飘了出来。
在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将酒坛倾斜,对着自己的手背倒了下去。
这只手洗过了,又换了洗另一只手。
鸣翠愣了片刻,尖声道:“小姐,这很疼的!”
伤口受了烈酒的刺激,怎么可能不疼?虽然比不得在伤口上撒盐那般疼痛,但这疼痛也够让人受的了。
而筱雨,连眉头都没皱,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陈氏那边的人看得心惊,熊春芬不断地咽着口水,心里一直在跟自己说:这堂妹不是寻常人,不是寻常人……
寻常姑娘谁会那么狠心,面不改色地把烈酒往自己伤口上浇?
筱雨扬唇一笑:“疼?那倒是不及被人抓出血痕疼。连被抓我都能忍住,更别说拿烈酒消毒了。”
“消、消毒?”鸣翠只觉悚然。
筱雨微微一笑,看向陈氏道:“当然得消一消毒,被个疯女人抓了挠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传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我,烈酒会杀死那些坏东西,拿烈酒洗了,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啊。”
鸣翠不大明白筱雨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能听懂,她家姑娘是在说抓她的人脏。
秦招禄黑着脸怒视着陈氏:“要是说我之前对你们还有两分同情,如今却是丝毫都没有了!想从我家拿银钱,休想!”
不待秦招寿表态,罗氏就接过秦招禄的话道:“二哥的意思,就是我和招寿的意思。我们不欠你们家的,要钱要粮,免谈!”
筱雨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如沐春风:“听到了吗,还不赶紧滚?”
她说话的时候,却是不经意地与秦元宝的视线对上了。秦元宝抖了一个激灵,许是之前就被筱雨狠绝地扼着陈氏的举动给吓着了,此时见筱雨冲着她笑,额头直冒汗,顿时双腿一软,竟是跪在了地上。
“娘,回、回去……回去啊……”秦元宝字不成句地抽噎着,不时扯一个嗝。
秦金扶着陈氏,秦元宝只能由熊春芬拉起来。她吓坏了,死死抱着熊春芬的腰,再也不敢看筱雨。
秦金还想要就筱雨差点把陈氏给掐死的事与筱雨等人理论,刚说了两个字,秦元宝就尖叫道:“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秦金不悦,熊春芬给他使了个眼色,秦金这才不甘不愿地扶着陈氏掉头走了。
陈氏被筱雨的那一掐弄得没了力气,死气沉沉地瘫在秦金身上,临走之前给了筱雨一个怨毒的眼神。
等他们走了,秦招禄方才上前将院门给反锁了。
回身却是大声斥骂筱雨道:“你方才怎么回事?再晚一步放手,说不定真把人给掐死了!一条人命,你想吃人命官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