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公司,会议室里,麻脸新招了一批团队,这些人最大的能有三十岁左右,年纪小的,也就二十五六岁,看着是挺朝气蓬勃的,但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个原因,沈阳的地产行业,已经趋于平衡,真正有资历的行业精英,是不愿意跳槽的,说是朝气蓬勃,那jb是安慰自己,实际就是找不上人來。
恒远目前的状况,那就是一个森林里所向披靡的头狼,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海尽头,撕心裂肺的嗷呜几声,天真的喊着:“鲨鱼,何惜一战,。”
“去你妹的你下來,放个屁崩死你好哇,。”鲨鱼鄙夷的骂道,根本提不起兴趣。
会议进程的时候,我,大康,木木低头玩着手机,几乎都沒有发言,第一不知道说什么,第二感觉这个团队,解散就是个把个月的事儿。
倒是麻脸讲的激情澎湃,绘声绘色,我看着他有点心疼的同时,也在想着青岗的烂事儿。
一个半小时以后,会议结束,不少人过來找我和王木木,还有大康,递名片,试图聊聊天,张嘴闭嘴哪个学校毕业,曾在某某企业担任过某某职务,我们三个疲于应对了半天,宝哥终于前來救命。
找了个借口,给这帮人撵走,大康接宝哥來到了会议室,我们几个坐在长条桌子旁边,大眼瞪小眼,都在等着宝哥说话。
“你瞪个眼珠子,在那儿参禅呢,,有啥话,就说呗。”王木木挺急的问了一句,他一会还有事儿,得伺候他妈去,所以时间不是很充裕。
“操,这话我咋说啊,。”宝哥有点欲言又止,表情就像一个多月沒拉屎,不是一般的纠结。
“你快别整事儿了,不想说,你就不來了,到底咋了。”我最烦这帮做买卖的恶习,说话前都喜欢弄个很为难的表情,要不好像就体现不出他的高深莫测。
“呃王秋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外面很多事儿也扔不下,意思能不能,把这案子,从他身上绕过去。”宝哥支支吾吾的低头冲我说道。
他说完,我们四个同时一愣,随后另外三人看向了我,我挠了挠鼻子,笑着说道:“宝哥,哪头远,哪头近啊,,绕过去,啥意思,让我给马飞他们送进去啊,。”
“也不一定非得是。”
“是谁也他妈不行啊,,我欠他的啊,,我就纳闷了,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呢,,要么别jb找我们办事儿,要找就能托住底,这他妈钱一份我们沒拿到,完了还让我们的人给他道儿走,,要不要他个大b脸了,。”宝哥的话沒说完,我皱着眉头,腾的一下站起來,话非常难听的冲着宝哥说道。
“飞,你骂我,。”宝哥眨着眼睛,抬头看着我问道。
“这事儿你别搀和了,。”我皱眉摆手说道。
“飞,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王秋和陈大彪之间那点钱,通过正常程序,往回要,费个三两年时间肯定能扣回來,他之所以找你,要快点要这钱,是因为手里上个项目,资金有点缺口,我也不瞒你,我一毛利,借他一千五百万,他舅舅是咱沈阳交通局副局,现在全沈阳都jb在修路,他手里的活能少么,。”宝哥激动的冲我说道。
“滚jb犊子,你们聊吧。”我听完背着手,阴着脸,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你看,他这个jb脾气真操蛋,。”宝哥指着我的背影,挺來气的说道。
“我发现你jb,一点不了解他,就是舟舟和彬彬,他都不可能答应,更何况最近比较得宠的马飞,,那明显下一届主席的节奏,,你见过哪个主席上台前,先蹲十年监狱的,操。”王木木拿话点着宝哥说了一句。
“大哥,,能不能天天别前胸刺报国,后胸刺忠义的,,,我说啥了,,我也沒他妈说,非得让马飞进去,不是还有几个小孩么,,他跟你们也不太熟,给点钱顶上就jb完了呗,,你们现在恒远也要盘活,脸哥,这事儿,你操办的,我问你,你现在谈妥几个项目了,,买到地了么,,我以一个在这行业摸爬十年前辈的身份告诉你,厕所接二楼的活,你都接不着,,操。”宝哥情绪也有点激动,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继续说道:“这事儿孟飞要答应,我替王秋做主,城南一片,几十个屯子的土路翻修,你们恒远占一半,我和王秋一人占一半,行不,,。”
麻脸听到这话,拖着下巴,抬头看向了宝哥,沉思了一下,刚想说话,大康突然站起來插嘴说道:“你就是给白宫刷墙的活,给俺们,这事儿也不可能,,小飞不答应,我肯定也不答应,,钱,我能接受慢慢挣,别给身边的人,越玩越少就行。”
麻脸皱着眉头看向了大康,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沒再说话。
“农民,,莽夫,,抠脚丫子的。”宝哥恶狠狠的甩着中分,冲大康说完,两步走到王木木身边说道:“哥们,一看你就知书达理,有文化,这事儿你怎么看,。”
“十年袍泽,十年风云,十年陪伴,岂是一堆废纸可以玷污,,,不聊了,我媳妇要吃茶叶蛋。”王木木云山雾罩的整了一句,端着半杯咖啡,一边粗鄙的喝着,一边走出了会议室。
“啥jb玩应,魔魔怔怔的。”宝哥烦躁的骂了一句,拽着凳子又往麻脸那边窜了窜,他还沒等张嘴,麻脸看着他小声说道:“一个拍桌子走了,一个打死都不干,另一个都扯jb到袍泽身上去了,你感觉我这体格,是能拯救世界的选手么,。”
“。”宝哥看着麻脸,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康站在桌子旁边,看着二人,抱着肩膀,一口口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