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 公安医院
“进去聊两句就出來吧 局里打过招呼 一会可能來提审 ”医生带我们到门口 回头说了一句
“大康 跟这位大哥 聊聊天养的病情 我和木木 进去一会就出來 ”我笑着冲大康说了一句 大康点了点头 王木木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 天养带着手铐 脚链子 躺在床上 一夜之间暴瘦了十多斤 脸色苍白 脑袋上还缠着纱布 看见我们进來以后 愣了一下 惊讶的说到:“飞哥 你回來了 ”
“你脚撩子都砸上了 我再不回來 还他妈能看见你么 ”我笑着走了过去 拍了拍他的脑袋坐在了床边
“天养 这次事儿 我……!”王木木猩红的眼睛里 蕴藏着一丝愧疚 我最近发现他挺让我害怕 沒有了以前的嬉闹 天天也沒有任何表情 说话惜字如金 眼神发直 也他妈不知道想着什么
据我多年跟他在一起生活的经验來看 他一直在压着 狠狠压着 这种情绪 就像一个缺了引线的炸弹 我一直在想 怎么要把他的情绪 正确的疏导出來 如果疏导不出來 有一句话形容他很贴切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死亡
“木爷 有句话我一直……沒和你说 一横出事儿的前一天晚上 给我打过电话 但我生气……沒接 ”天养咬着嘴唇 低着头 流着眼泪 懊悔的说了一句
王木木听完 好像沒有任何意外 依旧沒有任何表情 看了一眼天养 拍了拍他的手腕 扭头,叹息的说了一句:“我是他哥 还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死了……别提这个事儿了 你一提 我更愧疚 ”
木木一说完 屋内气氛整的挺压抑 天养一直对于那天晚上 沒接王一横电话的事儿耿耿于怀 所以一直低头淌着眼泪 他感觉他对不起木木
“行了 这地方 不是谈这事儿的时候 天养 人不是你干死的吧 ”我岔开了话題 冲着天养问了一句
“沒有 我根本不认识那几个堵我的傻逼 他们动手以后 我就捅了一刀 但因为我是左撇子 那天事儿发生的有点突然 车里的手扣里有刀 我记得特别清楚 我用右手扎的 所以扎的应该不深 退一万步说 就算那天我他妈发挥超常了 给那个人捅死了 但我绝对沒开枪杀人 因为张西把枪收走了,再说我捅完那一刀 脑袋上挨了两棒球棍子 直接躺下了 我怎么來医院的我都不知道了 ”天养仔细回忆着 缓缓说到
“竹签子呢 ”我和王木木沉默以下 同时问了一句
“他下车 就跑了啊 ”天养迷茫的说了一句
“你沒跟警察说……”我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天养 但比较憨的他 非常迷茫的看着我问道:“说啥 ”
“一横被杀碎尸的事儿 ”王木木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 我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弱弱的给水果刀 扔进了垃圾桶里
“哦…哦 沒说 别的事儿想不明白 这事儿我还能想不明白么 说了一横的事儿 司法口一关注……咱们下面好多事儿都沒法干 ”天养的意思很明显 王木木心里莫大的怨气 一旦公安局立案侦查 那我们这一群案底成摞的人 都会被关注 想通过社会手段解决 那就太难了
“嗯嗯 我估计晚点 律师会來接见你 你不用对他有啥隐瞒 那是韦爵爷从北京找來的人 挺靠谱 所以事实怎么样 你就怎么说 还有 刑警队提审 你随便找个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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