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县,丹阳郡的南大门,也是丹阳郡与吴郡、会稽郡的交界之处。 .)因为地处要地的缘故,太平县的城池修建的颇为坚固,远胜过一般县城。在占据了江东诸郡之后,这里又成为了刘备和孙权的边界之处,因此城防自然是不敢怠慢。
建安二十年的这一天的深夜,已经巡守了城池已经整整半夜的李丰,也是感受到了一丝疲倦。李丰乃是交州刺史李严之子,自幼家教甚严的他,也是通晓兵法。原本他是担任柴桑的城门校尉,这次也是受命协助陆逊在大军远征期间,来守卫丹阳诸郡。他深知像太平这样的坚城,只要有相当的兵力的驻守,敌人想要通过强攻夺取,没有五倍乃至十倍于守军的兵力,根本就是无法做到的。因此在戒备森严的白天,太平城遭袭的可能xìng是很小的。
但在夜晚就完全不同了,通常在子夜时分,人最容易感到疲乏,jǐng觉xìng也会降到最低,因此敌人最有可能利用这样的机会,来偷袭城池。为了避免守城士卒有所懈《 怠,李丰和驻守此间的伏波将军陆逊,在每天夜里都会在四门不时巡视。
“文涛,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吧?”巡逻过东边城楼一遍之后,李丰正好在拐弯处碰到了前来巡视的陆逊。
“回禀将军,没有出现什么岔子!”李丰刚刚答应了一声,就在这时忽然一名士卒急匆匆地走来。草草地朝二人行礼之后。这人便即开口道:“将军,校尉大人,城下有人自称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将军!”
“紧急军情?”陆逊和李丰闻言颇有些意外,二人顺着那个士卒的指点,来到城边的一处垛口之后,却见熹微的星光之下,依稀可见城下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看样子就是适才士卒所说的那个有紧急军情的人了。
“你是何人,为何夤夜至此?”陆逊朗声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乃是马将军部下都尉甘兴,奉马将军之命,特有紧急军情来报!”这人大声道。此人嗓门着实不小,虽然是黑夜之中。但是他在城下大声说话,城上的李丰和陆逊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咦——?”听他这么一说,陆逊忍却是不住惊咦了一声出口,李丰正自感觉有些奇怪,却听得陆逊已经朗声问道:“你是哪位马将军的部下?”
“还能是哪位马将军,自然是丹阳太守,平东将军马幼常的部下!我奉命从前线而来,有紧急军情告知陆将军,还请快快通传啊!”甘兴继续大声道。
听他这么一说,陆逊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当下继续问道:“你既是从前线而来,可曾去柴桑董长史处开具文凭?”
“军情紧急,匆忙之间未曾绕道柴桑前去开具!”甘兴大声答道。听他这一说,陆逊继续道:“也罢,将军大人已然安寝,我先去与你通传一声!”
“多谢大人,有劳了!”甘兴大声道。陆逊再不回头,直接就下了城头。
“陆将军,难道这其中有诈?”看陆逊的表现有些异乎寻常,李丰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
“文涛。你怎么看?”陆逊没有回答,反倒是反问李丰。
李丰稍一思索,踌躇着说道:“将军,我看似乎没什么可疑的。而且他总共就一个人,就算是有假的话。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呵呵!”陆逊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随即却是语气颇为肯定地道:“我倒认为此人肯定有假。夤夜至此必然是另有所图!”
“将军你的意思是?”李丰有些纳闷地问道。却听得陆逊缓缓开口道:“此人一开口,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平rì里称呼都是马军师,或是马先生,却是很少直呼马将军。我初投大王之时也曾对此有些不解,曾经特地向人询问这其中的缘由,才知一则是因为马军师当rì曾经担任过军师中郎将,大家喊军师都喊顺口了,因此没有再改口;再则就是为了防止和马孟起将军混淆起来,这才一直称呼他为军师。此人既然是马军师军中都尉,没有理由不知道此事,眼下开口闭口却都是称呼将军,着实是有些异常,因此我特意诈了他一诈,果然露出了马脚。”
“将军你所说的马脚是?”李丰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
“我问他有没有去柴桑董长史处开具文凭,他却说临行匆忙,未曾绕道柴桑开具。一则我军通传军情之时,并无要求开具文凭。二则他若是当真从南阳前线处至此,那么肯定是要从柴桑路过,并无绕道一说。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因此我断定此人必定是在作假!”陆逊非常肯定地道。
“原来如此!”李丰听得连连点头,随即又是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是他一个人来这里的话,纵然是有yīn谋,又能如何呢?”
“呵呵,文涛,此时正值黑夜。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在他的身后远处黑暗之中,肯定是有一大群人隐匿其中,只等我们打开了城门之后,便即一拥而入杀进城来。制造混乱,甚至是直接夺城!”陆逊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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