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字琢琢,云晚歌说得肯定,莫离却是听得迷惑,云晚歌一身轻盈的到来,确实让他费解,只是,却不想她竟也拿出此事来说。
莫离紧抿了嘴,却并不说话,只是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云晚歌的身上。
萧翊眉眼不变,忽而又问:“据说,那一次,是梓桐为你验身是么?”
虽未言明,但云晚歌已心知他口中所指,梓桐自是为萧翊所信任的,让她验明正身自也没什么好说,只是,被萧翊这么一问,她反而有些心慌意乱,他到底又有什么打算?
“若皇上指的是上回,确实是梓桐姑姑验的。”
她与莫离之事,在梅山便已被萧翊说破,若说他不知,自是不可能,是以,云晚歌也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静观其变。
“那么此次,你又想找谁来?”
半真半假的问话,却不知他为何如此,云晚歌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便也只得顺着他的话道:“但凭皇上吩咐。”
“如此,那便朕亲自来吧,也不麻烦梓桐了。”
双眸微眯,似笑非笑,萧翊的要求,提得过份,让云晚歌也是怔怔一愣,她想过任何人,却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安排。
或者,她早该想到的,他这个人,除了莫离谁也不信。
云晚歌不答,萧翊却只是笑,那虚虚实实的笑意,映照在烛火之下,竟是那般的惊心,云晚歌的手心一抖,忽而有些紧张,或者,她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只是,真的要如此拼命?
她为难的表情,看以莫离眼中,竟也有几分心疼,他自是明白萧翊对云晚歌的心思与旁人不一,只是,要在这样的时候,如此为难于她,他竟也是于心不忍。
正要开口阻止,却听得萧翊又道:“若是为难,便也罢了,朕也不原强人所难,或者你更愿意还是梓桐是吗?”
这话,若是平日里说来,倒也是事实,云晚歌一界女流,为其验身,自该是女子,梓桐深得他信任,自也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今日,为何这话听来如此别扭,或者,难道萧翊是连梓桐也在怀疑了?
认为是与她们一伙?
她不是软弱之人,也自认并非善良之辈,可一想到梓桐不过多时,便能出宫,若是现在和她沾上半丝关系,怕也是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忽然又有些犹豫,本不该在此时多想这些,可在宸宫五年,她太明白能出宫回家是多么让人盼望的一件事,她真的要毁了梓桐的一切,在她即将修成正果之时么?
她的犹豫,看在他的眼里似乎又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回望他幽黑如潭的墨瞳,她终于收回了自已那多余的同情心,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又如何能顾及到别人。
她虽不想连梓桐却也更不想攻败垂成,她真的,不愿再等。
许是看出来她的心思,莫离突而抱拳上前:“皇上,末将这便去找梓桐过来。”
“去吧。”
本以为,他还会有所阻拦,可他竟然也只是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云晚歌心中一松,为自己的多心而好笑,或者,萧翊此番真的并无它意。
莫离不再多言,只是扭头看了云晚歌一眼,方才大步离去,当大殿之门,再度被合上,萧翊温文尔雅的声音,忽而又起。
只是,这一刻她竟听得惊心,他说:“你自己脱,还是朕亲手来。”
“皇上何意?”
云晚歌眯了眼,第一次觉得愤怒,在他面前,自己似乎就是一个任人逗弄的宠物,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难堪,更觉侮辱。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要朕说第二次?”
萧翊的眼神中,似乎同样跳动着火焰,原本清雅如水的眸,似乎也不再平静,或者,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压抑自己。
“皇上不是说过不强人所难的么?”
总觉得似乎太危险,云晚歌不由自主的争辩着,可萧翊却是冷笑道:“说说而已,你也信?”
“皇上金口玉言,难道也要反悔?”
萧翊笑了,且笑得残忍:“不是反悔,只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假手于人,朕,谁也不相信,只信自己的眼。”
她终于明白一切都已不在自己掌握,只是,她却看不懂他想要什么?
若是想要她的身子,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可他竟又为何一定要亲自来审?难道说,他现在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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