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她答应与他合作之时起,她便已注定了会受到伤害,只做合伙人会不会更好一点?
没有任何的感情牵绊,他会不会才能真正的放开心怀,拼死一博?
她没有逼他,只是不原再纠缠不清,她本不是大周之人,迟早会离开这个鬼地方。
也许,恋无可恋,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想通这一切其实并不难,可想通这一切,她却足足用去了十年光景,她不愿再等,也等不下去了。
“晚晚,你是真的要与我决裂么?”
“王爷错了,奴婢只是想要更好的与王爷合作,不牵扯任何的私人感情,所以,王爷大可以对奴婢直言,因为无论王爷说了什么,都不再会影响奴婢的决定。”
坚定的开口,却已表明立场,或者,今夜她确实应该到此,只有真正放手,才是他们最理想的出口。
“你真的这么想?”
他问,眼神有几分失望,或者,他从未想过云晚歌也会有放手的一天,她的这个决定,让他倍感失落,仿佛一直揣在怀里的东西,被人拿去了,竟会觉得分外的不舍。
没有回答,云晚歌只是微笑着转过身来,定定的望向他的眼,她想,她的眼神会告诉他一切,包括她的答案。
许是太懂她的倔强,萧湛终还是沉默了,许久方才松开了她的手臂,失落道:“回房吧,外面冷。”
云晚歌并不犹豫,率先走回他的房间,在房门关上的同时,他的声音暗哑着响起:“你要知道全部,其实连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似乎久远得我自己也记不清楚。”
“那就先说踏雪,为何你们会对踏雪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用了你们两个字,是因为看得出来两人都过于介意了,也许,踏雪便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心结,也是那所有事情的源头了。
萧湛淡淡摇首:“既是想知道全部,那便从十年前开始吧,或者,除了今夜,便也再无人敢听我说的这些。”
她不语,只是淡淡一笑,是啊,除了她以外,他又能对谁说这些?
“那一年,我十五,落儿也十五,皇兄十八,正是及冠的年纪。父皇说,皇兄已是大人,便可选妃,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选中之人,竟是落儿。”
重提旧事,他似乎比想象中要平静,只是,那久不经波澜的双眸,似乎又晕染上几点冷意。
“我知道皇兄是喜欢落儿的,可我也喜欢落儿,就因为我是皇子不是皇太子,所以落儿便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么?我不服气,所以,我找到皇兄理论,可皇兄却让人把我赶出了太子宫,我以为皇兄是生气了,可没想到,他却在事后找到父皇,说他要拒婚,理由是,有更适合的太子妃人选。”
说到此处,他似乎对那太子妃三个字,咬字极重,眼神还别有深意的瞅着云晚歌。
云晚歌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那个人选是谁。
云晚歌的表情,他看在眼里,似乎不再解释,只继续道:“皇兄选择了西上,选择了那个几乎要被人遗忘的地方,在那里,有他要娶的小小新娘,云晚歌。”
“可是,落儿是那样傲气的一个人,她可以输给很优秀的女子,她可以输给很有实力的女子,可她去接受不了自己输给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娃,所以,当皇兄走后,落儿也病了。”
“她是气病的,她哭着跟我说,她不甘心,她有什么地方比不是你。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你,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她的,可她却听不进去,只哭着嚷着要去寻皇兄,她病得那样厉害,说是不想活了。”
话说到这样的地方,不免总有些伤怀,萧湛于是停了停,才又黯然道:“我以为她的心里真的是爱着皇兄,所以,我自告奋勇代她前去,我告诉她,只要我娶了你,皇兄就只能回来娶她。”
“所以我去了,想要在大婚夜阻止皇兄娶你,可惜,皇兄出手那样快,我还来不及参加你们的婚礼,白竹国就那样消失在了眼前,我终于明白了皇兄的目的,可我却在回程的路上,遇上了独处狼群的你。”
“这一切,似乎暝暝之中早已注定,我带了你回京,中途因为要为你治伤,又耽误了几日,却没想到,当我回到上京,落儿却被许成了我的女人。”
明明是好事,可听在云晚歌的耳中,竟无一丝喜悦之气,她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知道,这后面一定还有故事。
虽然十年前,她也来到了上京,可她自伤愈之日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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