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纳兰腾出另外一只手来。
皇甫景也伸出手来握住:“如今的我们,还要分你我吗?”
“……”纳兰脸一红,皇甫景满意地笑笑,然后纳兰很是认真地和他商量:“无论如何,这个鸡翅我是不会随便分给你的。”
“谁要你的鸡翅?”皇甫景去捏纳兰的脸,像个小包子。
“那你要什么?”纳兰躲开,揉了揉了并不疼的脸颊。
皇甫景不答,嘴已经不老实地凑了过来,纳兰吓得立刻闭眼,却听到二爷在他耳边说:“你啊。”
“呸呸呸,大清早的弄啥哩!”纳兰情急之下飚起了跟士兵学的方言。
“呵呵。”皇甫景坐回去,让纳兰喝水。
纳兰也就不客气,捧着那个杯子一气喝下,然后赶紧擦了擦嘴。
主要是他昨儿被自家景哥哥吓到了。
本来大家一起安安静静地吃饭,突然皇甫景捧起纳兰的脸,然后把手指放到纳兰唇边蹭了蹭,无限宠溺地说:“小心一点,油都跑到嘴边了。”
不止纳兰,其他听见了或看见了的人,都迅速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喂喂,二殿下,你以为你是来度假的吗?秀恩爱,能不能考虑一下在座无数单身有志青年啊?秀尼玛秀,不秀会死啊?!
纳兰暗暗躲开一些,奈何一向敏锐的二爷突然迟钝,不仅不收敛,顺便还给纳兰夹了菜:“多吃点,都瘦了。”
后来纳兰质问皇甫景:“景哥哥,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我怎么就不以大局为重了?”
纳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扣手掌:“就是,不要在别人面前,就是那个,嗯,秀恩爱什么的。”
“恩爱?”皇甫景不由露齿一笑:“不秀的话,拿来有什么用?”
……
回忆至此,纳兰不由抖了三抖。
皇甫景看纳兰颇不自然,又问:“怎么了?”
纳兰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皇甫景便不问,只安静看书。
“景哥哥,我觉得……”纳兰有些犹豫,皇甫景却是放下书,静待纳兰下文。
“我觉得干等下去不是个办法。”纳兰分析:“虽然韩非子讲究墨攻、非攻,以退为进,不过如今南洺只是小族而已,我们大泽却是这个天下最大的国家,只要能奋起进攻,怕是只需不到半个月就能使图衡这边稳定下来。我们士气正高涨,正是进攻的机会,且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让士兵干等下去,绝对不是一个聪明的法子。你若担心有圈套,那么至少在图衡附近要进行一次排查。”
皇甫景听得点头,纳兰的话打消了他不少顾虑,但他看着纳兰,终于忍不住问:“纳兰,为何你对这些事情,颇有自己的见解?”
纳兰笑,他家景哥哥自然不知道,当初他在琅云村,和白芜天天混在一起,丞相大人隔得又远,丞相夫人向来采取放养模式,对学习便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有一次丞相大人又来罚他抄书,丞相大人说:“纳兰你可知我为何要你学习这些之乎者也?”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纳兰学不会。”纳兰苦恼地甩了甩酸疼的手臂。
“你是我的儿子,是大泽丞相唯一的血脉,今后你定然是要进入朝堂的。皇帝的孩子虽然不多,但无论你未来选择谁,要为他辅助,这些东西都要学会。”
“难道学会这些东西,就可以帮助他们得到天下吗?”纳兰翻了翻写的字,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的来。
丞相大人一愣,然后笑着摇摇头:“这些自然远远不够,你以后还要看政史、兵法,你如今学的,是为了学会更多东西的基础。”
“兵法?”
丞相大人起身,从书柜里搬出厚厚的一摞竹简:“这是十大兵法中的《孙子兵法》,其余的《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太白阴经》、《虎钤经》、《纪效新书》、《练兵实纪》还在柜子里,你要看吗?”
“这些就是辅助君王必备的兵法?”纳兰看了看堆成小山的兵法,暗暗咂舌。
丞相大人摇摇头:“不止这些,但这些却是必备。”
“我学!”纳兰说,一把扔了那些个“之乎者也”,将竹简一摞摞抱在桌案上。
随后纳兰便开始了快要疯魔的兵法学习史,一开始,许多专用字和生僻字让纳兰很心累,甚至一次看着看着就就哭了起来。
“娘,这个太难了,我看不懂……”
丞相夫人心疼地搂住自己的孩儿,冲远在泽州的丞相抱怨:“好好的,干嘛让纳兰看兵法,可怜我的儿,小小年纪就成了书呆子。”
纳兰扑在自家娘亲怀里哭了一会儿,又转身捧起竹简。
所以,纳兰如今视力不怎么好,兴许也是和当年没日没夜学兵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