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如果绑上了这条线,就不能离开太远,否则被线牵起的两个人,就会断了。”
很是无赖的理由,但皇甫景就是听得顺耳,纳兰的意思是,从此以后,都不能离开他了吗?
但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强调:“纳兰,这次打仗不是儿戏。”
纳兰笑:“我喜欢景哥哥,也从来不是儿戏。”
皇甫景心里一动,抱起纳兰往床边走。纳兰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暧昧而让人眩晕,他搂紧了皇甫景的脖子,也许接下来的事会不受控制,但是他似乎也不是很害怕。
然而皇甫景只是将他稳当地放在床上,说:“那就留下来,我会用我的命,护你周全。”
原来如此,他家景哥哥还没有那个打算,纳兰不由松了口气。
皇甫景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再一次凑近纳兰:“我进来时,好像听到有人说,要把我整个吃下去。请问纳兰小公子,你要怎么吃啊?”
纳兰语塞,然后支支吾吾地解释,但是又很难说清。
“我等着那一天。”皇甫景笑,勾起的唇简直要纳兰的命。
于是纳兰就傻乎乎的回答:“敬请期待。”
话音刚落纳兰才醒觉自己说了个什么傻话,不由立刻涨红了脸。
皇甫景一愣,随后笑着在纳兰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便往外去了。
白芜等在门外,看着一脸严肃的皇甫景出来。她跳到皇甫景面前:“二爷,怎么样了?纳兰跟你说了什么没?”
皇甫景正经地不像话:“说什么?”
白芜低头叹口气,难道她家纳兰又怂了?但是她很快发现皇甫景右手手腕上很是招摇的红线,不由笑着斜眼去去看皇甫景:“千里姻缘一线牵,我故意骗纳兰去取得姻缘线,我为你俩费心费力,你还跟兄弟装!”
皇甫景忍住笑,仍是严肃地指指里面:“纳兰醒了,还有些不舒服,你去看看他吧。”
白芜点头:“放心,我明白的。”
皇甫景见白芜进去,自己忙把手腕上的红线往袖子里收了收。
随后他走到一处旷野,寒风萧索,他却让随从先退下,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随从听令离开,皇甫景这才憋不住地笑起来。
然后……
脚像是踩在云端,哪怕是身上裹着盔甲,仍觉得很轻松。二爷现在很高兴,真的,尤其是看见袖子里悄悄冒出来的一点点红线,阿芜姑娘怎么说的来着?
姻缘线?千里姻缘一线牵?不错不错……
二爷爽朗的笑声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远处,在那里的草堆后,一个士兵正在野外大号,因为听着二殿下的笑声,便秘顺畅了很多……
随后他回去,告诉自己的兄弟:“咱们以后还是多听听二殿下的安排,他为了这次出征,兴许精神压力太大了……”
白芜挑开帘子,看见纳兰捂着额头呆呆地躺在床榻。
“哟,被亲了哦?”白芜八卦地凑过去。
纳兰连忙把手放下来:“你说什么呢!”
白芜便去戳戳纳兰的脖子,笑:“啧啧啧,那敢问纳兰公子脖子上的小红印是怎么来的?”
纳兰又捂住脖子,想了想:“蚊子咬的。”
寒风凌冽的,有个鬼的蚊子!
白芜仍不肯放过纳兰,她笑着凑近纳兰:“我想想,这应该是是只姓皇甫,名景的蚊子。”
“你不要说了啦!”纳兰笑笑:“我在害羞来着。”
“呸。”白芜翻白眼,然后又问:“所以呢?说清楚了吗?”
纳兰点点头,白芜尖叫:“我要听细节,细节!”
纳兰却是含蓄地说:“景哥哥答应我留下来了。”
白芜便不问了,她只拍着纳兰的肩膀:“看来我这竹马,得被拱了……”
纳兰去扯白芜头发,白芜笑嘻嘻躲开:“我这是替你开心呢!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哦!有了男人就那么过分!”
纳兰的手碰到白芜的头,却是没揪她的头发,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啊呜,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就不会来了。”
白芜去扯纳兰的脸,笑:“我看的出来,二殿下眼里只有你,你们能在一起,那是早晚的事。”
“嗯。”纳兰也笑着点头。
“所以啊,我的啊呜什么时候才能被人拿下呢?”
白芜立刻高傲地伸长脖子:“老娘这种姿色,如果真要和谁在一起,怕是这前来报名的小哥哥们,要从泽州城排到荒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