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有,我曾有幸见过一株碧色的菊花,应该是我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了。”
“原来妹妹还见过这么稀有的花色。”二皇妃笑着接了话,“可怜我只见过平常的,得了这几盆稀有品种连忙下帖去请妹妹,倒是眼拙了。”
瑾瑜从这话里听出一丝丝的不满,才连忙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果然,跟宫里的女人说话,不能有片刻的心不在焉。
“皇妃严重了,”瑾瑜连忙笑着说,“只有您这样的高雅之士才懂得欣赏菊花的品种,像我这样的粗人,也就只能看看哪个颜色好看,哪个颜色不好看。”
“妹妹可真会说笑。”二皇妃见瑾瑜自己将话圆了回来,连忙笑了笑,伸手携了瑾瑜的手,“二皇子说妹妹身体不适,特意嘱咐我别让你站久,你看我这只顾着说话,倒是忘了这些了,走,我们一道上茶厅喝茶去。”
瑾瑜轻轻点头,跟上二皇妃,由众命妇簇拥着,便上了茶厅。
阁楼位于花苑中间,里面早已准备好了果茶点心,宫女们将四面的竹帘打起一半,便有微风轻轻略进来,还带着清幽的菊香。
亭外有一女子正在低头弹着琵琶,离得有些距离,琵琶声清幽地传过来,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瑾瑜轻轻一笑,挨着二皇妃坐下,这环境她倒是十分的喜欢。
女人们的嘴,天生的除了吃便是说,坐下一会儿,大家便开始说起话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话题开始,便说到了瑾瑜身上。
瑾瑜正在听着曲,听到有人提到自己才茫然地转头来看向大家,迷茫走神的模样引得命妇们轻轻笑起来。
“这才一会儿功夫,三皇妃便想三皇子想的走神了。”有人笑着打趣。
瑾瑜听着,轻轻一笑,低下头去,并不解释。
闫安说了,这些人越是误会,便越会愿意在自己身上费心思。
“说起这恩爱之事,我前日倒是听了个故事,”笑过之后,人群中有一命妇开了口,众人便纷纷淡笑着看了过去,“听得我泪眼婆娑。”
“你且说与大家都听听。”二皇妃连忙淡笑着说,“什么好故事也让大家都听听。”
瑾瑜不敢再走神,便伸手取了面前的茶杯,小饮了一口,然后侧耳听这命妇讲故事。
“这故事说的是大梁京都的一对有情人,男的是大梁皇上的亲弟弟,博学多才的一位王爷……”那命妇开始讲故事,瑾瑜愣了一下,侧头看去,这人说的是王爷吗?
“女的是位巾帼英雄,女扮男装上阵杀敌,被皇上封了将军,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结果那女将军大婚之日奉旨出征,战死沙场,王爷知道之后伤心欲绝,一把火烧进了王府,便为将军殉了情。”命妇说着连忙拿起帕子擦眼泪。
“可真是一对痴情人。”有人感叹。
“真真是催人泪下。”也有人低头掩泪。
却无人注意到瑾瑜的神情,双眼滞愣,红唇微张,忽然胸中一股热流一拥而上,一口鲜血直直地喷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