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自己就这么走了,和他在一个房里的卫夫人难逃干系,到时候她怎么解释?
“这好办,你打开锁链之后,把我锁起来,拿块毛巾把我嘴堵上,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了。”卫夫人果断地说。
“这......这怎么行呢?”李泰泽大惊,虽然对卫夫人一直没有那种母子间的亲热感,但是这次卫夫人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救自己帮自己,说明在她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儿子的位置。
“有什么不行的?你先开锁,再过一小时他们就都睡了,可以开始行动了。”卫夫人轻松地说,为的是不让儿子有心理负担。
李泰泽深深地看着卫夫人,表示同意了。
他先把早已开好锁的左手的锁链打开,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卫夫人给他的那个眉毛夹子,分别对着双脚上的锁。
二十分钟不到,两脚的锁链也被打开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示意卫夫人也坐下。
“再等一会儿,过一会儿夜深了他们就该睡觉了。”卫夫人轻声说。
“夜里没有人值守的吗?”李泰泽谨慎地问。
“没有,这两天没有,大概是因为你被锁着,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查到这里来,他们才敢放松戒备吧。”卫夫人抽了抽嘴角说。
“我走了之后,您什么都不要承认,无论他们怎么对您,您先忍耐着,等我回去后会来接您回去,到时候把您受的委屈全讨回来!”李泰泽交代说。
他害怕卫夫人养尊处优、一直站在人生顶峰的人,万一诸葛伊伊这个变态把气出在卫夫人身上,卫夫人一时受不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更麻烦了。
“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受着。”卫夫人发自内心地说。
李泰泽听了内心很感动,但是现在不是感动和叙母子情的时候。
卫夫人掀起床单,交给泰泽:“泰泽,来,你力气大,你来帮我撕了它,从这儿撕下去,撕成条。”
她指点着,教儿子把床单撕成条。
李泰泽明白了,这是要帮他做绳索下去,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个不被他承认的母亲,什么都为他想好了。
“愣着干嘛?快撕呀。”卫夫人小声催促。
李泰泽顿时醒悟过来,忙一使劲,撕了一条下来,然后再按照卫夫人指点的,继续撕,把床单撕成了好几条长条。
卫夫人把这些长布条扭成条,然后一条条绑在一起延长,一条足以下到楼下的绳索做成了。
她交给儿子试试结实不结实,李泰泽用力拉扯,毫不松懈,承受二百斤重量都没有问题。
“好了,他们已经睡了,可以行动了。”卫夫人朝他示意,俩人走进了浴室。
李泰泽轻轻把窗户拉开,把床单的一头固定在大理石的浴柜下方,整个浴室只有这里是分量最重的,也只有这沉重的大理石浴柜能够承受得起一个人的拉扯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