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淳却是摇头:“臣弟愚钝,做不了这皇位,比起这位子,臣弟更喜欢驰骋沙场,在哪里臣弟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皇甫墨挺住脚步,侧面看着皇甫淳,认真,仔细的打量他,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可惜,看到的是一汪深潭。
“什么时候走,朕……给你送行。”
“六月初十,臣弟要把这京城中的事情处理一下。”
“好。”皇甫墨淡淡的道,两人走出一段路后,他心有不舍:“不论是皇兄和皇弟中,朕最为看好你,可惜……你却是选择了这条路,若……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的像朕开口,古安国的大门永远给你敞开。”
说的很是动听,皇甫淳心里微微一动。
少卿,回神:“多谢皇兄,臣弟谨记皇兄的话,今生定然不会和古安国为敌。”
除非,你、皇甫墨容不下我。
初六,飞凤被皇太后召慈宁宫。
“太后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前半辈子在这宫中,斗来斗去的,最后得到这太后,又能给我带来什么?皇上不是我亲生,也不会听我的,现在想想,当真是忙碌了半生,却是没有为自己活上一日,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锦衣玉食,我以看破,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影儿能嫁给一个好人家,有个心疼她的人,我心足以。”
“母后。”
一番惆怅的话,听的皇甫影心里难受至极,上前搂着于婉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
“为人母,想的都是子女。”
她现在身为人母,明白母亲对子女那种的宠爱,她理解。
“太后可告知皇上了?”
“昨晚已经说了,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是给了我和影儿不少的东西,算的上是……大力支持吧,就连今早,吕太后,也亲自送来了很多的东西,可见,我在他们母子心中已经是一个橛了,欲拔之。”
飞凤沉默,这事情已经能想象到,毕竟人家才是亲生母子俩。
“太后,你命人把细软都找东西准备好,明天下晌,我进宫来接你和影公主,之后初十,咱们一起从淳王府走,这样安排可好?”
于婉容笑了:“好,这样甚好,以后也别叫我太后了,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容姨就好。”
“容姨!”
“哎……呵呵,这样听起来真是贴切,就这样叫,我听的舒畅。”
两人对视一笑,放松下来的于婉容还有这样的一面,和蔼,可亲。
初七上朝,徐世龙和古寒不约而同的递上了请辞的折子,这两人都是说身中要职,说请辞就请辞,这一下子让皇甫墨诧异了很久。
古寒和皇甫淳关系要好,这他一早就知道,可没想到他当上了皇帝没几日,古寒竟然请辞,当真是令他惊讶。
“表哥,这……是为什么?”
御书房里,皇甫墨悲痛的问着一脸冷漠的皇甫墨。
古寒的才华,他非常的欣赏,是一个治国之人,他非常看好古寒,可现在却是当头一棒,震懵逼了他。
“皇上乃是人君,比起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臣相信,古安国在皇上的手里能富强起来,能更好的震慑其他两大国,而臣想去外面看看,开阔下眼界,希望皇上准许。”古寒拱手,跪在地上。
离去的心意已决,他还能说什么,垂眸,看了半晌的折子,最后化成了一声轻叹。
“表哥……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宰相的职位会一直给你留着。”
古寒沉默,半晌,缓缓的点点头:“谢皇上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