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眉头不由紧蹙:“父皇,这是……这是谁病了?”
“是这样,你六弟解毒,需要你一点血作为药引子。”
“解毒?若是儿臣的血真的能给六弟解毒,别说是一点,就是一碗或是十碗,儿臣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说的很是慷慨,没有一定犹豫,大有一种牺牲自我,点亮他人的精神。
慷慨就义的样子,表现的淋淋尽致。
“淳王说笑,只需小半碗的血就好。”
院首听到皇甫淳的话,笑呵呵的说着,顺势的把手中碗递给淳王。
他二话不说,伸手抓住那碗,拿起桌子上的刀子,划破手腕。
火红,温热的鲜血顺着手指流下,少卿,小半碗的血已经收集够了。
院首把金疮药立刻给淳王扫到伤口,拿着一旁准备好的帕子,给他包好。
“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过几天,伤口就会愈合。”
“恩,本王知道了。”
看到此举,皇上深感欣慰,很满意皇甫淳的做法。
院首从银针包里拿出一跟银针,当着皇上的面验血,银针不黑,转头看向皇上。
“可以了。”
“那就开始吧。”
院首把那碗血倒入了药炉里,混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汁混合,放到地上的小药炉上熬。
此时,皇甫淳才发现,这屋子里竟然还有药炉,心里不由的讥笑。
静静地等待,药汁咕嘟咕嘟的翻滚。
直到熬成了小半碗,院首才把药炉里的药倒入碗中。
“翼王,这药稍微凉一些就赶紧的喝掉。”
满屋子里的人都盯着那药碗,心情各自不一。
时间一分一秒过,直到那碗药微凉,皇甫翼仰头,一口气喝掉,一滴不剩。
随后用清水漱口,脸上忍不住淡笑了起来,和刚才紧张的样子,变弱两人。
似乎他十分认定,这碗药能治好他的病。
“院首,翼王什么时候才可以站起来!”忍不住的那云月问到一侧的院首。
他想了一会儿:“不出意外,十二个时辰就可以了。”
十二个时辰!
“那就说是明日这个时刻就可以了是吗?”
“对,是这个意思,娘娘还无需着急,静心等待,现在还是让翼王好生的休息。”
“哦,对!”
皇甫政听到十二个时辰,翼王才能恢复,心里的这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淳王,你这刚刚缓过来,又失血,回去好生的修养,随后朕命人给你送些补品。”
“只要六弟能好,儿臣这点不算什么。”
“谢谢五哥。”
兄弟情深,在父皇面前还是要显一显,谁叫他喝的是皇甫淳的血。
“你是我弟弟,说谢谢岂不是见外。”扭头看向皇上,躬身:“儿臣告退。”
“去吧。”
皇甫政目送皇甫淳离开,朝着屋子里的人都摆摆手:“都退下吧,婉容留下。”
该解毒的解毒,该放血的放血,现在事情全部解决,他反而更加轻松了不少。
沉甸甸的担子也落地了,吐出一口浑浊。
皇甫淳出了皇宫,便把袖口中的那抹锦帕,微微用力,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