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的颔首。
“唐院首,有话直说。”
“不知道可否让微臣给王爷把把脉,不满王爷说,微臣是不相信冲喜这一说,但实在是好奇王爷的病情真如王爷所说那般,被冲喜新娘的血引子给只好了病,当真是好奇。”
这个院首,狡猾的很,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毒已经解了。
对他这样的怀疑,若一般的王爷定然是破口大骂。
可淳王此时此刻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生气,这倒是让唐尺有一丝的窃喜。
“也好,让院首给把把脉,看看本王的身体如何。”
风轻云淡的把手伸了出去,让他一探究竟。
这样打消了他的念头,也算是自己毒解了的证人。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唐尺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摸上他的脉搏。
仔细的摸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摇头,啧啧啧的发出声音。
“好了,当真是好了,这是微臣第一次知道痴缠的毒竟然是这样解开的。”
唐尺诧异的同时也觉得这冲喜成功也是有可能的了。
皇甫淳上了马车,青龙赶着马车缓缓的启动,朝着淳王府而去。
原地剩下院首唐尺独自一个人沉思。
回到家中,娘子已经睡下,没敢惊动她。
脱去外面的锦袍,剩下里衣,小心翼翼上床,揽着娘子睡觉。
清晨,外面的天色微微的发亮。
皇甫淳醒了,瞧见娘子还在沉睡,悄悄的起身。
交代外面的侍女:“本王去上朝,等王妃醒了,告诉王妃,下朝之后,本王回来接她去宫里拜见母后以及各位母妃。”
侍女紧忙俯身:“遵命。”飞快的回答着。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棂射像床榻上的女子的娇嫩的脸庞。
百里透红,不点而红的嘴朱唇,晶莹亮泽,很想一亲芳泽。
长长的几毛忽闪了几下,女子缓缓的张开了双眸。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随即雾气蒙蒙,看向就像是一只迷茫的小鹿一般。
睡醒了的飞凤四处瞧了瞧,意识到这是京城里的淳王府。
无奈的深呼吸一口,再缓缓的吐出去。
这京城里,危机重重,人人都是带着一张面具在活。
她进了这京城里,带上一层面具,那都不一定能好使。
扭头瞅着枕头旁是凹下去的,证明昨晚相公是回来住过了。
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死,相公回来都不知道。
“王妃醒了,奴婢服侍您更衣。”
侍女放下手中的装着温水的洗脸盆,上前为飞凤更衣。
穿上一身象征王妃的华服,好看是好看,就是这样子十分的繁琐。
“你叫什么?”
“回王妃,奴婢红梅。”
红梅,冬天里开在雪枝头上的红梅,白雪中一点红,寓意很好。
配合这华服,给王妃梳了个飞天鬓。
一只八尾的凤凰步摇斜插在鬓上,长长的流苏随着王妃动,它也摇摆不断。
坠在流苏下的红宝石闪烁夺人的光芒。
更加衬托王妃水嫩白皙的肤色。
红梅从首饰盒里拿出了几对宝石珠翠,要往她的发髻上插,被飞凤阻住。
“左边的鬓角带上一对,和步摇对称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带了。”
第一天进宫拜见皇后和各位妃子,不宜戴的太过招摇了。
还是简单的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