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国,至少还算是友邦。
可对着越国,那跟面对安息国就完全不同,断然不能有这样有辱国体的事情发生。
南烟伸手退了祝烽一把,抱怨的道:“皇上把妾当什么人了?妾能这么不知轻重吗?”
祝烽哼了一声,道:“知道就好。”
南烟坐到他身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所以,皇上是要去的。”
祝烽微微眯着眼睛笑了笑,虽然是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深不可测,甚至连深邃的眼瞳里仿佛都掀起了无声的惊涛骇浪,他慢慢的说道:“朕只是好奇,有两拨人要刺杀陈比日,一个得手了,一个没得手;没得手的闯入朕的行辕来求一条活路,却死在了朕的跟前;为了这件事,越国的国君还要朕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所有的事,都一定有一个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个人的一只手在翻云覆雨,还扇到朕的身上来了。”
“……”
“若不去,朕怎么能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南烟原本也一心想要他去,可听见祝烽这么说,立刻又紧张了起来,道:“如果一个人谋划了这么多的事,那他——若他要加害皇上,那这一次的会面,岂不是会很危险?”
祝烽道:“危险,倒也谈不上。”
南烟道:“怎么说?”
祝烽淡淡笑道:“朕倒也想看看,有谁能近朕的身。”
南烟一听这话,又好气又好笑。
祝烽敢说这样的话,自然也是有他猖狂的资本,且不说他出身行伍,等闲七八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更何况如今已经是皇帝,只要他不刻意冒险,身边的护卫都是铁桶一般。
但南烟还是说道:“皇上别忘了,当初解石是怎么伤到皇上的。”
一听这话,祝烽的神色也沉了一下。
南烟道:“妾不是故意要提这件事来让皇上不快,但经历过那次之后,妾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度发生。这一次,不管皇上之前谋划了多少,又有多少准备,可皇上跟前的人不能少。若少一个,妾就自己顶上去!”
祝烽听见她这么说,虽然心情有些沉重,但也忍不住笑了笑。
伸手用力的揉了她一把,道:“何至于用上你了。”
“……”
“你放心,朕会安排好的。”
他说着,想了想,道:“既然对方已经把时间都约定了,就在五天之后,那地点,就得由咱们定。”
南烟正色道:“这是自然。不过,皇上要定在哪儿?”
两国国君会面,定地点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
靠近任何一边,都会有主客之分,也会让离得更远的那一方又威胁感,所以选择地点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祝烽道:“陡北坡。”
“陡北坡?”
南烟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就是当年——皇上带着妾离开越国大营,然后在那个地方——”
祝烽看了她一眼,道:“就是在那里,黎不伤打伤了夏侯纠的一只眼睛。”
南烟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