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
“他去哪儿了?”
“妾也问过了,他家下人说他一大早天不见亮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皇上是派他什么差事了吗?”
祝烽的神情变得微妙了起来:“朕可没派他什么差事。”
南烟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没有再问这件事,只是觉得这书房里闷得慌,便走过去推开了两边的窗户,一阵风穿堂而过,才稍稍的舒缓了一下心中的燥热。回头见祝烽的额头上也满是汗珠,她便亲自过去沏了一杯茶,跟过去一样,放了一些杭白菊和冰糖进去,奉到祝烽手上。
祝烽接过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道:“还是老味道。”
南烟也笑了笑,又问道:“对了,昨天皇上收到的夏侯纠的文书,可回复了他们?”
祝烽道:“已经回了。”
南烟睁大眼睛道:“皇上怎么回的?”
祝烽只瞥了她一眼,冷冷道:“瞎打听什么?后宫不能干政这规矩都被你吃了?”
南烟知道他是故意在戏弄自己,厚着脸皮道:“妾都已经跟着皇上到了边境上了,能不关心眼巴前的事么?皇上,就别卖关子了,说嘛。”
说着,还故意抓着祝烽的肩膀晃了两下。
祝烽啪的一声把她的手打下去,还掸了掸自己的肩膀,才说道:“朕跟你有什么好卖关子的,该说的昨日都说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南烟道:“所以,皇上回他们的文书,也就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祝烽道:“不然呢。”
南烟想了想,又道:“皇上昨天不是说,这件事不管是要解决,还是要坐大,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还要等一道火候。如今,这火候到了吗?”
祝烽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交汇的目光中,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祝烽道:“你说呢。”
南烟转了一下眼珠,然后轻笑了一声,道:“妾猜,到了。”
祝烽只抿着嘴笑,却不说话。
南烟见他又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便又抓着他的肩膀晃了一下:“妾已经说了,该皇上说了,到底到没到啊?”
祝烽笑道:“朕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
“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烹小鲜只一道火候就够了?”
听见祝烽这一句反问,却让南烟的心里莫名的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似得。她犹豫了一下,问道:“若是要那么多的火候,那皇上能把每一次都把准吗?”
祝烽淡淡一笑,道:“把不准,朕就不过来了。”
南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炎国的国书已经呈到了李无裕的面前。
他才在和胡媚儿欢愉,突然被打断了,颇有些不耐烦。
但夏侯纠和陈文枭都来了,他也没办法,只能让胡媚儿衣衫半解的在卧榻上等着,自己随意的披了一件衣裳走出屏风,然后看了夏侯纠手上的文书一眼,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夏侯纠正要打开文书念,李无裕又大手一挥。
“行了,也别念了,就说他们怎么交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