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心平,这个时候居然会跟自己的父皇顶嘴。
而从来都疼爱心平疼爱到心里去的祝烽? 竟然也会因为女儿的倔而勃然大怒。
这可怎办才好?
就在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边祝烽那高大的身躯摇晃了起来,烟一头,见昏暗的线下祝烽的脸色惨白如纸,他咬紧牙关,用力得连太阳穴都在鼓动,像是极力的控制着,终于克制不住,一张嘴,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他炽肺煽肝的咳了一阵,脸涨得红,连脖子都红了,而且一咳就停不下来。
“皇上!”
眼着他连腰都不起来,烟吓坏了,急忙过去扶着他,就感觉祝烽全身冷得像冰块一样,脸上冷汗如潮,几乎快要站立不稳。
烟跟众人一半扶半抱着他走到床边让他坐下。
“皇上,皇上怎样?”
烟一边说一边伸手抹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祝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帕子来捂着嘴,又痛咳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脸色都有些发紫了,他冷汗涔涔的将手帕用力的攥在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烟要从他手里拿过那帕子来,可祝烽捏得紧。
没办法,能拿出自己的手帕来帮祝烽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又头吩咐:“传太医!”
祝烽摆了摆手。
烟:“皇上……”
祝烽咬着牙,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不必叫太医,磕两声没事。”
烟没办法,毕竟刚刚是心平把他气成这样的,如今说自己也没底气,能不断的帮他抹着胸口顺气,祝烽也不他,对着周围的人:“都下去。”
若水他们大气不敢喘一口,都低着头退了出去。
房内剩下他们两个人,眼着祝烽稍稍缓过来一些,烟急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奉到嘴边,着他喝了两口,又拿手帕仔细的给他擦去水渍,然后轻声:“皇上,心平——”
祝烽闭着眼睛,头靠在床头。
他沉声:“如要给,那朕就立刻走。”
“……”
烟咬着下唇,也能声。
已经好久,没有到祝烽发这大的脾气,而且是对着他们心爱的女儿,可这事也不好劝,祝烽是宠爱,宠爱心平,毕竟是个皇帝,皇帝就有人不能碰的逆鳞,偏偏心平今天要在他在的事上跟他顶牛。
现在,还是不要激怒祝烽得好。
事等到他气消了说。
于是,烟小心翼翼的说:“那,妾服侍皇上休息。”
祝烽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睁,靠在那里,脸色苍白中透着说不出的憔悴来。烟叹了口气,扶着他躺下来,又帮他脱了靴袜,拿了一条薄给他盖上,然后,自己轻手轻脚的睡在了他的身边。
这一夜,就这闷闷的过去了。
二天烟刚睁开眼,就见身边已经空了,已经套上衣裳,唤:“来人!”
若水他们从外面走进来。
“娘娘。”
烟:“皇上呢?”